此地还是真罗睺与东胜洲联络的一处奥妙据点。
“你……这里……为甚么……?”苦叉面色灰败,半截腰痛苦地抽搐着,肠子跟着大股鲜血流出来。
苦叉四肢一蹬,飙出一道疾射的水浪,衔尾而追。贰心下迷惑,真罗睺吃了他那么多下,浑身伤痕累累,怎地另有力量挣扎?光是钻进体内的血吸虫,就足以痛得对方发疯了。
几个雄性魔人丢出魔源,急不成耐地扑上去,压住魔女,猖獗地耸动着,收回满足而粗暴的嚎叫。
一起上,支狩真瞥见形形色色的魔物和魔人。很多是伤残的,老迈的,个个皮肤干皱,衣不蔽体,行动稍显痴钝,神情里透着冷视统统的麻痹。但支狩真若多看他们几眼,他们当即呲牙瞪目,喉头收回低吼,仿佛即便死了,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
支狩真系好皮郛,稍一迟疑,又将木牌取出,塞回孔窍,快速滑到石柱底部,向地壑更深处掠去。
“要玩玩吗?只要一枚低等魔源,就让你玩个痛快!”一个妖艳的女性魔人半躺在污垢斑斑的兽皮上,手抚上**,吃吃笑着,向支狩真分开饱满光滑的大腿。
湖畔四周,到处是拉出来的浑黄屎尿,酸臭流脓的凶兽内脏,嗡嗡飞旋的蝇虫,以及充满倒刺圈套的蜂巢洞窟……魔人、魔物从地穴钻进钻出,络绎不断,一双双凶暴、狡猾、阴沉、猜忌的目光时不时落到支狩真身上。
这个奥妙埋没在魔躯的影象深处,直到支狩真瞧见木牌,方才闪现出来。
支狩真禁不住大感不测,真罗睺的真正根柢竟是东胜洲将军府的校尉,受命潜入南瞻洲魔里青的府邸,汇集动静,刺探军情。
这是一种极新的精力修炼体验。扮演好真罗睺这个角色,他的灵魂力量将是以受益,不竭滋长。但这也非常凶恶,他必须守住心神,以免入戏过深,终究反被真罗睺的心性影响,丢失本身。
支狩真一步步走向魔女,他听到胸口的心脏“怦怦”跳动,血液加快活动。真罗睺说话的语气、风俗的行动,隐蔽的感情一一跃现而出,与他的精力天下水乳融会,垂垂合为一体。
“噗嗤!”蝠嫫旋飞而至,利爪扣中支狩真肩头,溅起一抹鲜血。支狩真反手抓住蝠嫫毛茸茸的手腕,脚底发力一蹬,身躯如同利箭发展。背后是两根并立的峥嵘石笋,靠得极近,只余一条半尺多的狭小空地。支狩真闪电般穿过空地,蝠嫫的双翅来不及合拢,硬生生撞上两边石笋,翅骨纷繁折断,一头倒栽下来。支狩真反攻而上,右膝凶恶腾起,击碎对方喉骨。
她的皮肤是小麦色的,被火光一照,仿佛金灿灿的绸缎在燃烧,闪动着明耀而凄艳的光。一片火红的贝兰叶子卷成叶哨,含在唇间,红唇亮得像炽热的岩浆。
数十丈深的山坡脚下,奇瑰的地底风采像一幅画卷在支狩真视野里展开:峰崖雄峻,壁立千仞,窟洞奇诡,连绵贯穿。陈腐的岩石层重堆叠叠,凹凸交覆,阵势时而如巨浪冲向上空,在最高处曲折成拱,蛛网般往下方延长;时而如深壑层层下陷,如倾如坠,向四周凿穿出无数险径幽峡。
支狩真径直向熔岩湖畔掠去,熔岩湖虽会偶尔喷生机浆,但能吓退凶兽和更可骇的邪祟。浩繁魔人、魔物环湖定居,构成了一片大型堆积地。
“英招!”支狩真失声叫道。这是魔躯没法按捺的反应,一股支狩真难以了解的感情,如同狂涛骇浪,从真罗睺的影象深处奔涌出来。
蝠嫫吼怒的尖爪从上方袭来,支狩真法度一转,绕到一根石锥背后,操纵地形与对方奇妙周旋。四周尽是崔嵬整齐的钟乳石林,各种石笋、石瀑、石幔反正屈伸,交叉伏扑。蝠嫫不得不放慢速率,避开那些锋利坚固的石棱,一时没法阐扬出飞翔上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