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狩真径直向熔岩湖畔掠去,熔岩湖虽会偶尔喷生机浆,但能吓退凶兽和更可骇的邪祟。浩繁魔人、魔物环湖定居,构成了一片大型堆积地。
“你来了。”英招放下叶哨,微微挑了挑眉。她的眉毛又长又密,豪气勃勃,像冷冽的刀锋。
支狩真系好皮郛,稍一迟疑,又将木牌取出,塞回孔窍,快速滑到石柱底部,向地壑更深处掠去。
支狩真愣了半晌,闷头往外急走,心跳一下子变得有点慌乱。前后摆布,恍忽都是魔人狠恶交配时闲逛的**、大腿……他停下脚步,极力调匀呼吸,脑筋里乱哄哄的。
“要玩玩吗?只要一枚低等魔源,就让你玩个痛快!”一个妖艳的女性魔人半躺在污垢斑斑的兽皮上,手抚上**,吃吃笑着,向支狩真分开饱满光滑的大腿。
此地还是真罗睺与东胜洲联络的一处奥妙据点。
蝠嫫吼怒的尖爪从上方袭来,支狩真法度一转,绕到一根石锥背后,操纵地形与对方奇妙周旋。四周尽是崔嵬整齐的钟乳石林,各种石笋、石瀑、石幔反正屈伸,交叉伏扑。蝠嫫不得不放慢速率,避开那些锋利坚固的石棱,一时没法阐扬出飞翔上风。
湖畔四周,到处是拉出来的浑黄屎尿,酸臭流脓的凶兽内脏,嗡嗡飞旋的蝇虫,以及充满倒刺圈套的蜂巢洞窟……魔人、魔物从地穴钻进钻出,络绎不断,一双双凶暴、狡猾、阴沉、猜忌的目光时不时落到支狩真身上。
真罗睺负痛大吼,双臂奋力划动,游向一道湍急的暗潮,被裹挟而去,将两边的间隔再次拉开。
这是一种极新的精力修炼体验。扮演好真罗睺这个角色,他的灵魂力量将是以受益,不竭滋长。但这也非常凶恶,他必须守住心神,以免入戏过深,终究反被真罗睺的心性影响,丢失本身。
江流汹疾如怒,苦叉的长舌似毒蛇扑出,贯穿真罗睺大腿,顺势一卷,绞碎大片血肉。密密麻麻的血吸虫涌入伤口,向身躯深处钻去。
支狩真一步步走向魔女,他听到胸口的心脏“怦怦”跳动,血液加快活动。真罗睺说话的语气、风俗的行动,隐蔽的感情一一跃现而出,与他的精力天下水乳融会,垂垂合为一体。
支狩真并不担忧,没有甚么魔物、魔人敢在堆积地等闲开战。一旦受伤,闪现疲势,虎视眈眈的旁观者会簇拥而上,把交兵两边无情撕碎。
那是一支古朴又苦楚的曲子,哨音很细,很轻,像一片风中飘飞的野蓬,可听的久了,又沉重得像会坠下来。
支狩真禁不住大感不测,真罗睺的真正根柢竟是东胜洲将军府的校尉,受命潜入南瞻洲魔里青的府邸,汇集动静,刺探军情。
叶哨的鸣乐声倏而传来。
难怪他熟记地形,储备食水,这是一条早已筹办好的退路。
“英招!”支狩真失声叫道。这是魔躯没法按捺的反应,一股支狩真难以了解的感情,如同狂涛骇浪,从真罗睺的影象深处奔涌出来。
“噗嗤!”蝠嫫旋飞而至,利爪扣中支狩真肩头,溅起一抹鲜血。支狩真反手抓住蝠嫫毛茸茸的手腕,脚底发力一蹬,身躯如同利箭发展。背后是两根并立的峥嵘石笋,靠得极近,只余一条半尺多的狭小空地。支狩真闪电般穿过空地,蝠嫫的双翅来不及合拢,硬生生撞上两边石笋,翅骨纷繁折断,一头倒栽下来。支狩真反攻而上,右膝凶恶腾起,击碎对方喉骨。
支狩真恍然生出明悟,兼顾虽被他占有,但不知何故,与真罗睺本体的精力联络似断未断。他大可操纵二者之间的奥妙联络,勾动真罗睺的灵魂,将其一步步吞噬,充作巫灵生长的养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