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大师一起乐呵乐呵。”谢玄用心游移了一下,欣然拍了拍支狩真,“来,各位熟谙一下,这位是本少新交老友,永宁侯世子原安。名动建康的少年白马郎传闻过没有?一剑剥光潘三眼,啧啧,威风啊!”
他面色沉痛地望向支狩真,顿足长叹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朝夕祸福。我的老友原安身患隐疾,毕生难近女色!”
出了青花巷,穿过青溪大道,往北直走便是青溪桥。途中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:正店酒楼、脚店酒铺、茶馆、青楼、米铺、面铺、点心铺、香饮子铺、当铺、脂粉铺、香料铺、匹帛铺、书画铺、古玩铺、铜匠铺、铁匠铺、兵器铺、杂物铺、药堂、染坊、骡马行、器乐行、花草行、工匠坊、书坊、马市、鱼行、武馆、道观、神庙、官署……鳞次栉比。另有卖灯笼的,卖甜水的,卖狗皮膏药的,杂耍的,平话的,剃头的,修脚的,卜算测字的……应有尽有。
“各位美女姐妹,听我一言!”谢玄挤到支狩真跟前,举起双臂,口中嚷道,“我晓得你们合法虎狼之年,孤单难耐,眼下春季又来了,不免蠢蠢欲动。只是――可惜啊!”
甫一入坐,支狩真便嗅到一丝极淡的蜜香味,气味是从座面上传出的,每张椅子都沾了一点,若非他五感灵敏,绝难发觉。
这小子太凶险了!难怪执意步行,本来是想大出风头,好挤兑本少啊!谢玄恨得牙痒痒的,眸子一转,奋力钻进人群,左捏右抓,引得众女连连娇叱。
“谢大嘴,别像根木桩杵在这里,碍手碍脚!”谢玄被一个贵女不耐烦地推开,后脑勺撞在坚固的巷墙上。他呆若木鸡,瞪着一干女子把支狩真围得水泄不通。
支狩真挣开他,厉喝道:“谢大嘴休得胡说,我哪有隐疾?”
白玉骰子刹时变得炽热,仿佛一燃烧星,在支狩真怀里溅开。掌心触及的凶兽影象仿佛猛地转动了一下,极力挣扎,收回如有若无的吼怒。支狩真停顿了一会儿,未再发明非常。
谢玄眼神哀思地看着他:“小安你没有,你当然没有。”他停下来,大声喊道,“诸位美女,小安说他没有隐疾!没有隐疾!”
“大嘴你一番苦心,我定会好好回报……”他忽而一笑,轻描淡写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