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之涣淡淡一哂:“还不脱手?”
“认命吧,老杜。”方奎狠厉的声音透出一丝唏嘘,“明天我杀你,明天他杀我,野狗的路向来都是这么走的。”
天残僵立在原地,听到以往熟谙的脚步一声声靠近,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。
一个都跑不掉。他不紧不慢,走向岩沟深处。眼下身受重伤,他必须大开杀戒,才气震慑宰羊集虎视眈眈的野狗。
“砰!”他浑身血肉炸开,认识堕入了暗中深处。
“会不会,另有别的路?”杜七喃喃自语,巨掌法相无声破裂,浊气像迷茫飞逝的炊火。
“砰!”巨掌挟着狂暴的浊气从上方拍落,岩石崩碎,崔之涣连惨叫声都来不及收回,跟着气浪抛飞,狠狠撞在岩壁上,“扑通”跌落在地,没了声气。数枚精美的玉简从他袖子里掉出来,镂满古纹,血光莹莹,模糊披收回一缕异香。
崔之涣一个踉跄,几乎撞上石壁,不得不强转清气,稳住身躯,奔掠的势头顿时止住。
追上来的杜七不由一愕,得空多想,身后再次升腾起一双巨掌法相,十指纹路清楚,骨节暴绽,披收回阵阵腥风。
“天残、地缺?”崔之涣缓缓抬开端,目光掠过劈面的一男一女,混乱的长发滑过他两鬓,暴露惨白冰冷的脸。刚才被术法绊了一下,他便知有人设伏,干脆装死,等这些贱民狗咬狗。
“画地为牢!”他听到冷厉的喝声,模糊瞥见两道人影从震惊的氛围波纹中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