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伤倒是好得快,竟然连魔气都在增加!”千惑圭灼灼盯着支狩真,目光闪过一丝异色,“五行小魅精给了你甚么了不得的好东西?”
他的耳朵生出了一个小红痘,跟着不断抓挠,红痘越来越鼓胀,像一个又硬又大的茧。“噗嗤”一声,茧回声而破,钻出一条奇形怪状的巨犬,身躯似圆滚滚的葫芦,湿漉漉的外相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斑纹。
“轰!”轰隆巨响连天,一匹光辉灿烂的洋流以排山倒海之势,挟着赤金色的巨浪囊括海面。高达数十丈的浪墙轰然拍下,血光吼怒崩溅,浮出几个庞大如山的尸身。
“黑吃黑!”
几个修为强大的地魔运转魔气,强行穿太重重巨浪,向浮尸靠近,这才是戾浆流最贵重的东西。
千惑圭娇笑一声:“的确要下海,但不是探宝。”她抬高声音,瞳孔里闪动着镇静的光芒,“是夺宝!”
诸多魔人在血海中出没:有的绕着海井周游,发掘四周伴生的奇植异矿;有的遍体鳞伤地从海井里跃出来,背着鼓囊囊的兽皮口袋,神采惊魂不决;有的干脆阔别海井,深潜入海,采摘各种滋补魔气的海菇海菌,往嘴里塞个不断……
老头子瞧瞧魔人蛙,内心有苦说不出,不把背上的瘟神奉侍好,它怕连老命都丢了。
“跟我干一票大的!”千惑圭舔了舔嘴角的鲜血,目光转向不竭靠近的海平面。
若换作真罗睺本人,必然会当场悲忿诘责,但他决不会闪现涓滴端倪,神情倒像是溺水之人抓出了一根拯救的稻草。“只要能逃出去,甚么我都干!”
“大爷,这是心葬血海的戾浆流,十天半月就会来那么一次。戾浆流会带来很多宝贝,是可贵的好机遇啊!大爷细心看看那些个浮尸,谁也不晓得它们从那里生出来的,但天生就带有各种神通秘笈,值好多个魔源了!”老头子扭头眼巴巴地盯着支狩真,恨不得他立即跳进戾浆流,好让本身早些摆脱。
支狩真瞥见一头玄魔游向一口海井,攀住井口,敏捷钻了出来。未过量久,井喷的宝气霞光俄然变成污垢黑气,异化着玄魔凄厉的惨叫。再过半晌,一条长满绿毛的手臂蓦地探出来,颤抖着抓住井口,试图爬出来,又一点点滑下去,仿佛被甚么东西死死拽住,消逝在海井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