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临发热了,我得下山请大夫去,可否请你帮手照看他一会儿?”
“浓……浓姐姐……”
阿浓没有看他,只摸着秦临毛茸茸的脑袋点头道:“不必客气。”
“阿时哥哥,我传闻阿临抱病了,别人呢?我给他带酸酸甜甜的蜜饯来啦!”
清冷疏离的态度叫秦时心中忍不住直感喟,再一看被她抱在怀里又摸又哄的秦临,青年顿时表情庞大,感到了深深的恋慕。
秦时放心不下,自是不肯走,可小家伙却将脑袋往阿浓怀里一埋,做出了一副“你不走我就再不睬你了”的姿势,青年无法,只得让步:“好了好了,我走就是。”
秦临早前哭得狠了,眼睛另有些发肿,虽说睡了一小会儿,可看他这么快就醒了,便知贰心中仍有不安,这会儿乍然闻声阿浓要走的动静,小家伙更是眼泪一串一串的掉,哭得阿浓心疼又无法。
可再是顾恤这个孩子,她也是要走的。秦家不是她的家,她不成能因为他的眼泪就承诺留下。
许是哭累了,也或许是阿浓的安抚起了感化,秦临的哭声垂垂小了下来。好久,他方才昂首看她,哭嗓微哑地问道:“我,我能够把,把我最喜,喜好的东西都,都给你,你别走,好,好吗?”
秦临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。倒是一旁秦时看着可贵和顺的她,眼神暗淡不明地轻叹了口气道:“阿临最聪明了,定能明白的,嗯?”
白羽很快就带着一个年约五十,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返来了。
“李大夫,我家小阿临如何样了?”
白日里产生了那么多事,这晚阿浓睡得有些不平稳,天刚亮便醒了。在床上悄悄地躺了一会儿,她便起床洗漱了一番,正筹办倒杯茶水润喉,俄然房门叫人吃紧敲响了。
“难,难受……”男孩吸了吸鼻子,发红的眼角忍不住滚下清透的泪珠子来,瞧着如同瓷娃娃普通脆弱,惹人垂怜。
秦临顿时眼睛微亮,忍不住抬了一下小脑袋:“真,真的吗?”
“听到李大夫的声音了。”秦时撑着仍有些虚软有力的身子快步朝床边走来,“阿临如何了?”
既然抽泣没有效,那他就不哭了。
“阿临乖,不哭了,再哭脸儿要皱成小包子了。”因秦临紧紧抱着本身不放,连秦时劝哄都没能拉开,阿浓干脆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柔声哄道,“姐姐承诺你,今后必然找时候返来看你,行吗?”
***
男孩仍对峙着不肯松口,小小的脸上尽是泪,红红的眼底尽是要求,阿浓几近就要忍不住开口承诺下来了,可到底明智还在,遂沉默半晌,还是狠下了心道:“如果哪天有人叫阿临丢下哥哥跟他走,阿临会情愿吗?”
白羽和阿浓皆松了口气,刚送了李大夫出门,秦时来了。
老大夫收回给秦临诊脉的手,又细心查抄了一下秦临的身子,这才摸着胡子答道:“没甚么大碍,就是天冷有些冻着了,喝药退了烧去了寒,早晨睡觉的时候多重视保暖,再歇息个三五日便好。”
刚排闼而入便听到了一阵衰弱纤细的低吟声,阿浓心中微紧,快步走到床边一看,床上的男孩正面色非常鲜红地躺在那,小小的身子叫大厚棉被裹紧,额上覆着一条巾帕,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,嘴巴扁扁的,有些委曲的模样,瞧着不幸极了。
秦临垂下眼睛,半晌才低头吸了吸通红的鼻子,放开阿浓走到秦时身边,小声说道:“哥,哥哥莫活力,我不,不哭了。”
一样都是姓秦,一样都是伤患,不同如何就这么大呢?
“姐姐和阿临一样,也舍不得叫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