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吓得蹲在地上,满身没有一丝热乎气,杆子爷说的故事都是真的,真有能吃人的皮子。
这时林子里传来狼的叫声,那些狼终究到了。蟒眼白皮子听到动静,收缩的身躯立即缩了下去,他瞅瞅我们,嗖地从树上滑了下来,然后朝着林子深处疾走。
洁白雪莹的胸膛上,竟有个半扎长的大洞,内里另有个颀长的脑袋,有些像蛇正在内里爬动。
它的脑袋爬动着伸出洞口,竖起尖尖的耳朵,一身洁白光滑的外相,两只眼睛紧闭,此中一个有抓伤仿佛瞎了,另一个则缓缓伸开。那眼睛邪气,白森森的却有着蟒蛇一样的竖瞳,他恶狠狠地伸开獠牙,收回“叽”地一声长叫,本来是只蟒眼白皮子!
段爷的鹰爪功几番锁他,竟都讨不得好。如果人亦或野兽,即便没有拧断脖子,也是喉咙尽毁,但是葛根却在咯咯的笑。
我看看葛叔的背影,欲言又止,沉默半晌方才昂首:“段爷,你说是狼吓人,还是鬼吓人?”
葛根这一跌,脸还式微地,手臂已经被段爷掰到前面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。
我一阵心惊肉跳,段爷的飞刀有驱邪的结果,葛根连飞刀都不怕,这可如何是好。
我满身的凉意又窜了上来,汗毛也一根一根竖起来。
段爷的飞刀还想再脱手,何如这蟒眼白皮子快得像闪电,只怕人练得再好的轻功,也不能与这白皮子踏雪无痕的本领相提并论。
蟒眼白皮子见近身敌不过,就想拉开身位,这一刹时就暴露了空档,段爷抓住机会,柳叶刀终究脱手,径直飞向心窝!
林中的夜猫子一声哭泣,段爷已经贴到了葛根的身前。段爷的轻功了得,下盘脚步轻巧,上盘却不动,打击后退都让人察而不觉。如果只看上半身,都看不到他是在挪动。
葛根单手扶地刚想起家,段爷手上的柳叶刀却一个后摆,直接钉入他的眉心骨。
蟒眼白皮子落在树上,抬着头紧盯着段爷,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。
因而我持续说道:“我闻到葛叔嘴里有腥味,他身上另有臭味,那种肉烂了的臭味。”
葛根暴露一脸狰狞,完整不见了昔日的驯良,身子一缩竟收回一声怪叫,声音早已不似人的,更似野兽。
“叽——”蟒眼白皮子怒叫一声,节制着葛叔的身材迎战上去。
“姓段的,你们四个猎人杀了我多少子孙……”
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葛叔,悄悄拽了拽段爷。
葛根一只手已被折断,另一只手却还能动,伸手就想去抓段爷。
当他的胸口面对我们时,我却看着那边大吸一口寒气。
段爷领悟到我的意义,跟着放慢了脚步,问:“如何了?”
速战持久!
段爷眼睛一瞪,怒喝一声:“牲口!”他手腕一震,一道银光伴着酷寒杀气直射向葛根。
“好一只百年骚皮子,拿你的毛归去做狼毫笔方才好。”说完段爷便快如风的冲向葛根,只是手上的柳叶刀倒是奔向这只蟒眼白皮子。
段爷毕竟是段爷,如虎如狮的人物,戋戋几只狼如何何如得。
我看到葛根直接不动了,但是却并没看到有阴魂从他身材里飞出。再连络他刚才说的那句话,葛根看着不像是被附身。
“坟子里的鬼就是养在圈里的狗,谁牵跟谁走。”他歇斯底里的开口,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传出来的。
蟒眼白皮子如同猫儿碰到恶犬,身子缩在地上,炸着白毛呲着牙做存亡相搏。
葛根面无赤色的脸上暴露对劲,仿佛又想说甚么。
“娃子!”
本来葛叔真的已经死了,一向是他膛内里的这只东西在操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