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天下大乱的本源不在这些乱贼身上,而是因为大楚朝廷腐臭到根子上了,现在大楚朝内忧内乱,朝中派系林立,右相裴暖和左相黄文炳各成一派,只知争权夺利,而不念苍存亡活。天子大哥昏聩,宠任寺人,重用六所十一卫,乃至于满朝文武民气机变,大家自危,而各皇子之间也是明争暗斗,为了争夺皇位,公开里拉帮结派,外戚与寺人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盛,外有蛮夷虎视眈眈,经常扰乱边关,放眼大楚天下,富者田连阡陌,贫者无立锥之地,如此气象,岂不是大乱将至?”
“高筑墙,广积粮,缓称王。”苏毅淡淡说了九个字。
中年文士含笑道:“听你口音,像是从京师来的,何况你这风尘仆仆的模样,一看就是赶了很多路,只是不知公子要去往那边?说不定你我二人刚好同业。”
中年文士面色寂然,半响才道:“文官贪财,武将畏死,大楚朝确切已经腐臭到根子上了。但是公子忘了一点,现在的大楚朝廷固然千疮百孔,但另有百万军队,不管是内忧也好,内乱也罢,在这百万雄师面前全都不敷为惧。”
“赋税沉重,百姓苦不堪言,这些盗匪剿了一批还会冒出另一批,越剿越多,越剿越乱,变更雄师平叛是治本不治本,终究疥癣之疾酿用亲信大患。”苏毅顿了一下,笑道:“就这一起上的所见所闻来看,处所豪强势大,他们私造铠甲,招募庄客,恃势兼并地盘,并不把朝廷和官府放在眼中,现在的大楚朝对各地的掌控力已大不如前,一旦朝廷严肃尽失,那么各地起兵造反之人比比皆是,手握兵权的州牧及边军将领也会乘势自主。”
乱世出豪杰,适逢当下群寇四起,乱象已露,这或许是个可贵的机遇。苏毅典当了玉佩以后便去了铁匠铺,打造了一口还算锋利的朴刀,他本想买一匹马,但是考虑到本身并不会骑马,并且一旦骑马,目标太大,不轻易遁藏追杀,以是,他仅仅只是买了两套随身照顾的衣服。
年青公子闻言一滞,暴露仇恨的神采道:“我马上派人追杀他,毫不放他逃回齐王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