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萝一面揉，一面道：“我在娘家时也陪祖母念佛。”
周氏和杜云萝没有进正屋，而是直直去了小佛堂。
穆连慧浅含笑了：“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。”
“母亲都诵了一上午了……”
软硬不吃的穆元婧见穆连慧面色不虞，心中不由就烦躁起来：“我原不是说你，你自个儿听岔了要凑过来，莫非是我的错误？如此一看，我的话也没说错，阴阳怪气这四个字，说你还真是合适。也难怪这把年纪都还在家里待着。”
安娘子是穆元婧身边服侍的，当丫环时，她的名字叫秋柔。
周氏和杜云萝一左一右在吴老太君身边跪下，双手合十。
杜云萝瞄了正屋一眼，本来不止穆元婧，连穆连慧也在。
府里现在是二房当家，穆元婧又和长房反目，要舒舒坦坦在娘家过日子，她就不好对穆连慧脱手。
嘴上说着菩萨心肠，谁晓得挖开肚子里头是红是黑。
“说我吃娘家饭，这是我情愿的吗？”穆元婧一边走一边道，“蜀地那破处所，刘家那短折鬼，要我如何待下去？这莫非怪我吗？”
穆元婧的手悬在空中，终究没有落到穆连慧脸上，她咬牙切齿道：“看在二嫂的面子上，我不与你计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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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穆元婧远嫁蜀地刘家，秋柔是陪嫁丫环，一向跟着穆元婧。
穆连慧不躲不闪，嘲弄普通看着穆元婧。
“你！”穆元婧蹭得站了起来，扬手要往穆连慧脸上号召。
刚走出小佛堂，就见芭蕉候在外头。
穆连慧眸子倏然一紧，勾起唇角，笑容调侃：“我未嫁，你归家，都是吃的娘家饭，祖母未曾见怪恶，姑母何必五十步笑百步？”
穆元婧嗤笑：“吹了多久了？底下便是点了火，也叫你吹凉了。”
芭蕉把穆连慧与穆元婧的争论禀了吴老太君。
杜云萝应下，扶着吴老太君往前头走。
吴老太君放下了手中木鱼，周氏和杜云萝将他扶了起来。
芭蕉含笑道：“姑太太在暖阁里歇息，乡君陪着她说话呢。”
穆连慧的神采一点点沉了下来，手中茶盏不轻不重压在了几子上：“姑母这话说得不对吧？”
不管她心中是否畏敬菩萨神明，穆连慧也是风俗了诵经的人。
这一巴掌如果打下来，穆元婧半点不占理，吴老太君都会见怪她。
柏节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