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敏开设绢扇作坊是近些日子的事,算算日子他那会已经快到都城。特地差人归去江南道一趟,定然是快马方能办到。这批绢扇虽不贵重,但倒是徐家急需之物,参考这些可做出更多格式。徐老夫人收下礼单,微微欠身,道:“二公子故意了。”
按下心头情感,叮咛赶车的柱子将车赶往嘉善坊的徐宅。
“蜜斯,贺家二公子到了,正在老夫人那边呢!三表叔公、表叔母正在见他们。”青萝快言快语道。
在车上,敖兴良对他回禀了这半年来贺家在京的运营环境。固然时有手札来往,但亲耳听到又不一样,贺青松捡此中一些首要事件细细问了。
李氏仍然是忧心忡忡:“都说三岁看老,他都快及冠了,这性子那里还改的过来。”
运货之事,自有敖兴良安排人在做,不需他们二位亲力亲为。两人上了马车,往洛阳城中驶去。
在河风轻拂中的洛水船埠,贺家的商船缓缓泊岸。
贺家的大掌柜敖兴良迎上来,满面笑容道:“二公子总算回京了,鄙人已等待多时。”
贺青松身着一袭蓝色轻袍,从船上前呼后拥的下来。待双脚脚结壮地的踩到了空中上,他用手遮挡着阳光,望着洛阳城的方向,意气风发的一笑。
便捡了好听的,笑道:“请娘子放心,父亲将刘祺然拘在国子监,每日催促他读书长进,一年为限。就算读不出甚么,他在那边耳濡目染,这品性起码会改了。”
身后的十多条商船,正在忙繁忙碌的下货,运到前来驱逐的车队之上。
末端,敖兴良笑道:“还未曾恭喜二公子,涂家小娘子,在京候着有好几日了!”
徐婉真正在涂芳颜房里为她参谋着花腔子,闻言两人都抬开端来。
徐老夫人得了禀报,叮咛玉露将贺青松请出去,又差碧螺将涂家三表叔、三表叔婆都请到“荣晖堂”。
另有部分是姑苏新出的名茶,如碧螺春、云雾茶等等。恰是因为装载了这些货色,商船在路上才飞行迟缓,直到本日才到。
贺青松心头清楚的很,这便是给韩茹娘身份的涂家长辈了。对此,他是极感激的。又是深施一礼:“长辈贺青松见过涂伯父、伯母。鄙人刚下船,未免有些风尘仆仆,失礼之处,万望两位包涵。”
闲事谈完,贺青松也放松下来。听到他的话,想起送别那日她在怀中的盈软娇躯、如兰气味,不由得心头一热,笑道:“我们先去徐宅,拜访涂家长辈。”
涂家三表叔看动手中的礼单,即使他晓得贺家大富,仍在心中悄悄咋舌。十种各色绢帛各五十匹、鸡翅木插屏一座、文房四宝一套、“小巧坊”所制的纯金头面一套、玉快意一对。
初夏的阳光不算炽热,河水带来的丝丝凉意让人舒畅,这个时节是洛阳城最为温馨的季候了。
此去江南道,用时半年之久,但服从斐然。不但通盘接管了徐家的统统财产,更是紧紧将江南道的丝绸行业握在手中。这件豪举,是他贺家三代都未能完成之事,终究在他手中变成实际,能不让他扬眉吐气吗?
说着一招手,敖兴良呈上两张礼单,贺青松道:“长辈此次从江南返来,没甚么好物事,就带了些出产聊作礼品,望万勿嫌弃。”
贺青松笑道:“传闻文敏侄儿开设了一个绢扇作坊,鄙人特地命人归去采买了一些。”
几人方才坐定,贺青松便大步流星的迈步出去,一气呵成的深施一礼,方才昂首笑道:“长辈贺青松,见过老夫人。一别半年,老夫人身子可好?”
贺青松哈哈一笑:“是啊,我贺青松又返来了。”
但这番心机,固然伉俪同体,他却不肯这么早奉告老婆,让她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