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捧玉玺、执金仗、拿宫灯的宫女接踵跟上,最后是两名执长柄羽扇的宫女,将手中索扇在龙椅前合上,宣布此次早朝的结束。
“甚么机遇?”
庆隆帝点点头,吴光启道:“宣。”
“众卿另有何事?”
庆隆帝怒极反笑:“你构陷皇兄,煽动朝臣上书弹劾。导致朝堂不安,民气不稳。按家事来讲,你不尊敬长兄,设局谗谄,其心可诛。按国事,你结党营私,弹劾太子摆荡国本。请罪?这个罪恶你担的起吗?”
户部尚书许原出列领旨。
此言一出,又有几名大臣拥戴,“臣附议。”
翌日,宣政殿,早朝。
关景焕食指在扶椅把手上轻叩,道:“老夫彻夜来见,明日皇上便会晓得。为今之计,只能由老夫上折力保殿下,该当无虞。只是从今今后,朝中就都晓得老夫的态度,过分被动。”
“讲。”庆隆帝道。
眼下已知天命,看上去韬光养晦慈眉善目。但他年青时的凌厉手腕,仍在朝臣中传播。被他的眼风扫到,那些官员只觉两股战战,定力心性不敷的,只差一点就要跪地告饶。
“皇上正春秋鼎盛,殿下本该安循分分,勤恳自律。即使有人想要抓您的把柄,也无懈可击。可惜了老夫一番安插,尽都付诸东流。”
她眼眸清澈,一片开阔荡。
她安闲的走到房中,见礼道:“昭阳见过父皇。”
关景焕摆摆手,道:“不急。太子可知,此事您错在那边?”
太子和关景焕的对话,让一旁的杜师爷听得盗汗涔涔。很多事,他晓得不对,却不知为何不对。更多的时候,作为太子的幕僚,唯恐触怒太子而无法规劝。
……
庆隆帝看也不看,放在手边。从龙椅上起家,独自向前面走去,吴光启忙捧了奏章跟上。
朝臣奏事已毕,关景焕出列:“启禀陛下,臣有事要奏。”
昭阳公主作男装胡服打扮,将满头黑发拢在玉冠当中,一对明眸傲视有神,行走之间英姿勃发。
朱自厚拄着先帝御赐的龙头拐杖,颠末关景焕身侧时,漫不经心道:“关大人急了?”
庆隆帝的面上看不出喜怒,深深看了关景焕一眼,淡淡问道:“朱大人,你如何看?”
回到御书房,看着他一叠奏章,庆隆帝平生第一次感遭到了倦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