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被人操纵?”他一声嘲笑,道:“我觉得选了御史这条路,诸位就有了揭穿本相的勇气,不畏任何艰险的决计!既然证据失实,我们就有任务戳穿太子的真脸孔!”
真要论起来,天子即位后册封的曹皇后,才是母范天下、金册在手的正宫皇后。她所出的齐王,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血脉。
骂不着天子,但眼下有了一个弹劾太子的机遇,又正值肖太后寿辰,如许的绝佳机会,让他们放弃?这如何能够!
这句话讲得正气凛然,将何御史挑起的情感完整压抑下去,连他都差点为祝光丞鼓掌。
当下一名老御史满面悲忿的朝着宫门跪下,拱手泣声道:“皇上啊!太子乃国之储君,他竟然把持买官卖官、在朝中安插人手。贪财无度,放纵恶奴伤人道命、夺人族产!私德废弛,爱好男风,公开亵玩朝臣之子!微臣年老无能,拼着这条老命不要,也要废太子!”
一时候,拥戴的御史就更多了,眼看就要压不住。
众御史心头暗骂,这白老头公然是人老成精,见机如此之快!
祝光丞抹了把汗,苦口婆心道:“我不是拦着,只是怕各位在打动之下犯了天颜。诸位当真想想,你们手头的证据,是不是昨夜才收到的?这个时候,投放如许的证据,是谁在前面拆台?”
一名肤色乌黑,瘦得如竹竿普通的御史往前一站,道:“国之大事,那里还需求分甚么日子?我等本日就要进谏。”
但是,他的职位并非牢不成破。
何御史翻开信纸,仓促浏览一遍,嘲笑道:“祝大夫说了那么多,焉知不是受了或人的勾引,为他做事?”
如许,让她回府如何给太子交代?想到这里,又想起前几日汪妙言被太子抽打得鲜血淋漓的后背,她不由心头发寒。
因庆隆帝不喜,肖太后本就对曹皇后有些顾恤,此时有着太子做对比,更加感觉齐王才是更好的担当大统的人选。
何御史并不接话,将信纸递给右手边一名御史,扬声道:“诸位请看!我怕证据不实,刚开坊门便让下人四周查证。现在传返来的动静,证明昨夜送达的书柬中所言不差!”
眼下证据确实,在何御史的煽动之下,个个眼中都冒出了熊熊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