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“斑斓记”位于洛阳城的南市中,乃是整座都会最繁华的地点。在这里,能找到东方大海中最大最圆的珍珠,北边穿越戈壁而至的汗血宝马,南边最甜最软的扬州瘦马,西部的葡萄美酒。乃至有远越重洋来到的西洋八音盒、一人高的座钟,令人目不暇接。
桑梓欣然道:“蜜斯,火线就是‘斑斓记’啦!”徐婉真微微颔,在心中策画着绢花的做法,郑嬷嬷在一侧闭目养神。
那两名之前号令着要“赔钱”的男人,见势不对,回身想溜,却被跟从齐王的侍卫给挡了返来。百姓们见了,出一阵嘘声,道:“本来是一伙的。”
那一向昏倒的老夫赶紧展开双眼,两手急挥,道:“我还没死,没死!豪杰部下包涵。”
徐乐安应了,驾了那辆运礼品的马车回转涂家。?
那老夫一骨碌爬起家来,见局势已去,忙拉着杨九一起跪倒在齐王脚下,道:“小人错了!知错了!毫不再犯。”
在洛阳城混的久了,那些国公府、侯府、高官的马车都有徽记,他个个认得,那里敢惹?这马车他吊了一段路,没见到有何特别之处,方才脱手。怎推测会惹出齐王?
见郑嬷嬷下了车,有人起哄道:“赔钱,赔钱!”
樊彬哈哈一笑,手上一顿收回配剑,大步走回齐王身后。
“我道是谁,本来是齐王殿下。”“如此风仪,公然闻名不如见面。”四周的人群响起一阵嗡嗡的群情声。另有些眼尖的,瞧着另一名男人道:“另有武状元樊彬在!”樊彬乃是旧年新奇出炉的武状元,曾穿红着彩,跨马游街,认得他的人要更多一些。
就在此时,马车俄然愣住,三人身不由己往前一倾。桑梓坐得最靠前,猝不及防之下,“咚”地一声撞到车前壁。郑嬷嬷眼疾手快,左手撑住车壁,右手扶住徐婉真,才没让她跌下坐位。
杨九硬着头皮答道:“回殿下,是我爹爹。”
侍卫上前,将杨九等人反剪了双手,捆绑起来。那杨九心中哀叹,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出门没看皇历,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!
齐王神采一肃,沉声道:“尔等几人,于天子脚下行此欺诈之事。好逸恶劳,扰乱贩子,我既赶上了岂能轻饶。来人!”
此时见地痞伏法,人群散去,便上前见礼道:“老身代蜜斯,谢过齐王援手。”
摆布侍卫齐声应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