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她提起傅容才想起这事,捏过她小手拿到跟前一看,便见一道新长的疤痕横亘掌心。傅容眸中微闪,粗粝拇指在上面迟缓摩挲,顿时统统的气都消逝了,心中难掩惭愧,“当时为何不跟我说?”
一起何清晏不如何与他说话,不是捧着书看便是赏识书画,跟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实在没甚么意义。路过淮安时傅容买了一副华容道摆在车厢里,闲来无事解两局,脑海里却老是薛纷繁倔强高傲的小脸,挥之不去。
薛纷繁已经返来有大半个月,手伤养得差未几,只掌心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疤痕,嵌在细嫩的掌心分外较着。这会儿正在玩弄手里一张请柬,看得专注,眉心微微拧起,似在踌躇不决。
却让傅容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傅容迎上他目光,父子相处可贵调和,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恰好又寻不着她人,傅容偶然军务,何如脱身无门,一向拖了足足半月才分开姑苏府。
“这小丫头……”他将家书揉在手心,气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