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皇后。一样没有弃柳玥不顾的,另有我和东方明日。或者说,真正没有弃柳玥不顾的,只要东方明日。我只是陪在东方明日身边。
天子东方潜龙被宫人们簇拥着爬上门路,站到太庙的廊檐下自是不提,连柳玥的夫君,雍王拉着莲妃都上到了太庙,等站在廊檐下,不会再被降雨淋到,雍王才记起柳玥。
看他的神情,也恨不得剜了本身的眼睛。我不好再愤激他。终归是本身太不重视了!
这边,东方明日拍着我大氅上的雨珠,皱着眉宇与我道:“可别着了风寒。”
包子的神采也变得凝重起来,“她的身孕若已到了见红这一步,胎儿保不保得住很难说。而她明白地宣布过,她腹中的胎儿,很好。如此,她若小产,小产时与她有所牵涉的人,只怕是要摊上大事!”
——宗室们都身轻步健,柳玥身怀六甲,雪后路又滑,倒是跑不得的。
我和东方明日,渐渐爬着门路,行走在柳玥以后。
固然就那么五步门路,因着柳玥法度谨慎迟缓,皇后,柳玥,我,东方明日和几位宫人,还是淋到雨了。
灰狐狸毛的大氅上,一抹血痕是那样光鲜。
我亦是望着柳玥,“查一查便晓得了。专为柳玥安胎的孙太医,每日都会给她存候然脉。若她胎儿有恙,孙太医应当早就在替她保胎。”
“哦?雷阵雨以后,彩虹出来了!”包子看顾殿外天空道。
包子背转了身。
待烦琐的典礼结束,我已有些腰酸背痛。而内里雨早就停了,宗室们作鸟兽散,年月朔自找乐子去了。东方明日因着被东方潜龙叫去太庙内殿,过问皇城戍守之事,我坐太庙外殿的椅子上,和包子说着话,等东方明日。
翌日,大年月朔。
我回身看包子。包子的目光从我大氅前面抬起,他看着我,脸上有可疑的红晕。
柳玥身子重,在皇后雍王一行人的眷顾下,才下了几十步门路。包子站在太庙门口看顾柳玥,“雍王妃喜好清雅的打扮。本日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正红色。虽说年节喜庆,却也过分了。正红色的衣服浸了血,是比较不起眼。可惜她穿戴大氅,并看不到衣裙上的非常。”
等等!半个月前,我的月信方才来过,此事我向来规律,还远不到下一次月信到来的时候。我大氅上的血痕,不该是我的葵水。
包子望了眼内殿,“不等三哥吗?”
我望着包子道:“我们先去柳玥住的寝殿,从她服食的汤药中查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