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昂首,带着屋外寒气的唇摩掠过我脸颊,欲往我唇上移去。
时节已经十月尾,气候从初到东三省的风霜酷寒,到已经下了好几场雪。
……
屋外风雪,我屋中烧着炕,却很和缓,萧奕然将落了雪的大氅解下,放在了椅子上。
枕头终究被他拿开抛弃,已经没有停滞的他,却俄然止住行动。
萧奕然瞥着书房中,和别的驿馆比拟,少去一大半的奏折文书,他笑了道:“东三省乃米粮三大省,油水丰富,士族官吏们各显神通,都欲奔这三省仕进。这里又天高天子远,正中他们收刮民脂民膏的下怀。此次我过来东三省巡查,一是考查陈石海的政绩,扶他上位;二来,惩办这帮已成油条的赃官贪吏。”
这一个月来,萧奕然和云山先生竟日与赃官贪吏们打仗,我常常几天都看不到萧奕然的人影。受萧奕然嘱托,小艾抱着剑,竟日里寸步不离地跟着我。
几日没有跟他会面,只感觉入耳他的声音暗哑,却又不是话说的多了或者风寒失声那样的暗哑,我仰脸看他,他目中的刻骨相思早已转化为阴暗情欲。
……
我想去香寒山看雪,可实在不想跟小艾一起去。
但见他阴暗的目光望着我的掌心,望过我的一只掌心,又去望我的另一只掌心。
“搀扶寒族贤达大臣的同时,惩办士族的赃官贪吏,双管齐下崩溃门阀轨制的弊政,相爷思虑全面。只是,”云山先生扣问道:“不知相爷惩办那帮赃官贪吏的底线是甚么?全部东三省,除了陈石海陈大人,皆是士族赃官,若全都免除,东三省只怕吏政瘫痪……”
与萧奕然待在一起,当然偶然候,因为他对我的密意,我有些不安闲,但更多时候,他带给我的,是令我刮目相看的敬慕。
突然惊闻如许的讯息,我发笑道:“豫王殿下不是负担着他皇族的任务和任务,要保卫皇城吗?如何肯亲身赴这几千里以外的东三省?”
他的目光又气又怒。
众星捧月,萧奕然却容色不愉。
萧奕然望着云山先生,“来岁春试之前,我该已离京。到时先生代替相位,还请先生完成前面奕然没法完成的事情。寒族官吏的大量上位,先生必会获得大量寒族官吏的推戴,天下人亦会歌颂先生的德政也。这是分开相位前,我送先生的礼品。”
乃至这一个月,我见到他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我的两只掌心,都有着一整排深嵌进肉里的新月儿,每个新月儿,都排泄鲜血来。
完整情动的他,近乎卤莽地去拿我怀里紧紧抓抱着的枕头。
……
萧奕然望着我两只渗血的手掌,目光顾恤,但是他眸中的侵犯之意却很果断,他一手握住我的两只手腕,将它们举到我的头顶,禁止我自残身材。
何况,比起小艾看着我,目光里的核阅和凝重,萧奕然的雍雅和俊美,实在赏心好看太多。
我的抽泣声那样有力,我对他不止敬慕之情,他的求欢看起来是他在逼迫我,我又何曾真的想顺从他……我的身材早已叛变了我的心,我想跟他在一起。
已到了东三省,一行人不再赶路。考查陈石海政绩的一起,萧奕然小惩大诫着东三省的赃官贪吏们。
萧奕然复述着我当初的话,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他与我四目相对,“你感觉我会不会让这类事情产生在我的面前?我好不轻易比及你想分开他的身边,我怎会再让你们破镜重圆?”
我顺从不了他,身心都顺从不了他。独一能做的,只是握了拳,指甲嵌进肉里,逼迫本身不要去逢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