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屋里世人的反应,他早就都看在眼里,从商商一出去的那一瞬,这些男人便全都是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,程怀默和尉迟英还略好些,剩下几位几近是口水都将近流出来了。
“商商女人,你明天可实在是来得迟了,且不说我们,便是三皇子也在此等了你好久呢!你可得有个交代啊!”李庆俞因与商商略熟些,便抢先开口调侃,一手抚须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“不错!商商女人确切好豪气,只不过这既是告罪,只饮一杯,倒是太没有诚意了吧?”一旁的尉迟英白净的面皮上有些促狭的味道,笑眯眯的望着商商。
“三皇子有所不知,商商今早刚起床,便有喜鹊在枝头鸣叫,心知必有丧事,公然,不到一刻便有八张贴子同时送到,商商真是喜上加喜,可在坐八位大人都是商商的衣食父母,哪位都不能怠慢,商商便一时候没了主张,总不能去了这家便不去那一家,那不是惹几位大人不痛快么?”商商面露委曲,眼含秋水,一副深感难堪的模样,看得在坐的几个男人们半边酥倒,一脸心疼。
“就这个吧!明天梳的偏髻,别戴太多东西了,显得重。”商商拿了一只大齿的扁梳递给绿袖,让她插进头发里,梳柄处南珠串成了整枝的牡丹,盛开在玄色的发间,富丽又不招摇。
坐在上位的李恪微眯着眼,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木无神采,看上去没甚么兴趣开口,尉迟英和程怀默倒是世交,兼且臭味想投,只挤在一席上吃着小菜,自顾自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的热烈,李庆俞和曹兰梦因是同僚,倒也有些话说,只苦了下首的三位大商家,在坐的皆是军官场的大人,他们虽是腰缠万贯的人,可毕竟是一介布衣,又那里能冒昧,只得食之有趣的在席上喝着闷酒,心中不免有些怨气:早知如此,本日便不该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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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商尉迟英这话,内心蓦地“格登”一下:这就要开端了么?
“女人看看用哪支好?”绿袖拿了一支缠枝点翠步摇在商商头上比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