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再度得胜,转头望向师父,黄逐流说了几句女实话,少年面露游移之色,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,举起剑来,刺向邵阳的前心。
本来黄逐流号称气圣,内劲运息之术天下无对,这些年在北国更是研习出一套独占的御气法门,他方才四掌别离用冰力与火力瓜代收回,掌力散而纤细,无声无息之间已注入对方体内,是以邵落归不但毫无知觉,还道黄逐流功力有亏,未出尽力。成果最后一掌黄逐流双劲齐出,本力已非常庞大,还将刚才注入对方体内的劲力激起,这下邵落归如何抵敌得住?眼看就要落败重伤,不想黄逐流俄然收掌留力,将他放了畴昔。
邵阳身负重伤,疲劳在地不能转动,这剑刺来已是避无可避。邵落归大急,再也不去理睬甚么武林身份、江湖端方,飞起家来射到厅中,双掌急向少年脑后拍落,这下少年若不撤剑闪躲,非毙于这凌厉的衔珠掌之下。岂知那少年惟师命是从,听到师父号令本身斩杀邵阳,竟不顾本身存亡,还是挺剑刺去。
那少年打倒两人,却毫无气喘力虚的迹象,便似力量无穷无尽使之不竭普通,厉知秋邵阳等世人无不心惊,暗忖这少年天赋异禀,公然不能小觑,只要邵落归心知黄逐流内功心法独到,他号称气圣,自有旁人不及的御气法门,己方另有两阵,却不知胜算多少。
邵落归虽知事关存亡,但既以江湖端方比武,自不会自占便宜,因而便从厅内屏风后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剑来,掷到厅中,道:“阳儿使得也不过是平常宝剑,这柄剑则是我派习武参议时所常用,令徒若觉顺手,无妨姑息用用。”
那少年转头望向黄逐流,黄逐流点了点头,道:“邵落归,我来府上拜见,没带兵器,便请你慷慨相送一柄剑来。”
邵落归长叹一声,垂下视线,邵阳则拔出身背的长剑,跳入圈中,叫道:“好娃娃,本日有你没我,拳脚工夫见不得真章,你可会使兵刃?我便与你比剑较量!”
邵落归刚才击向少年只使了三分力,转接这掌后,胸中气血翻滚,说不出的难受。他斜眼望去,只见宗子邵阳被利剑当胸而过,早已断气身亡了,这下更是悲忿交集,立起双掌道:“好!黄逐流,本日不见存亡誓不罢休!第二掌你接着!”
本来那少年目睹不得不与对方对剑,本身力量强大,宝剑非磕飞不成,当时赤手空拳,已是有败无胜的局面。他在电光火石间忽地灵机一动,迎剑而上时,握剑的右手使出一股巧劲,与邵阳剑锋订交之际,借对方之力把剑柄一转,那剑平平飞向本身的左手。这一下机会、力道、方位无不把握的恰到好处,如果快了半分,则两剑相磕,少年的宝剑非放手不成,如果慢了半晌,邵阳这一剑便能将少年刺个对穿,假如力道差了分毫,则宝剑毫不会飞到少年左手之上。那少年兵行险招,幸运到手,也是一阵狂喜,当下不及细想,左手宝剑递出,邵阳一愣之间,竟被刺中。
此阵比武分歧过往,刚才李大全等三阵都是拳脚较量,远不及现在二人双剑相搏凶恶狠恶。邵阳身为邵落归宗子,年事即大,武功又强,在江湖立品已久,潜山六杰的名头,多数因他和戎飞而得,他平素为人极其高傲,除了师父师兄,其别人鲜有放在眼里,之前固然顾忌气圣之名,但对这少年却非常轻视,直到亲见对方连败三名师弟,这才打起精力尽力应战,不敢有半点忽视。他武功已得父亲真传,又兼合法丁壮,这一当真对敌,一柄剑使得灵动而不失章法,凝重当中又透着狠辣,那少年便有些手忙脚乱,对付的非常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