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之英道:“那还用说,邵年老是我朋友,朋友有难岂能不帮?至于能不能帮得上,那总要一试才知。”
邵落归道:“二十多年前,江湖上有个顶尖人物,此人天纵奇才,几近无所不能。武功更是众所公认的天下第一,被人称作‘千手圣侠’,少侠可曾传闻过此人?”
娄之英急道:“那就归去帮手啊,厉叔叔武功如许高,还怕甚么!”
邵落归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札,张到桌上,厉知秋放眼望去,见这信寥寥数字,笔力雄劲,让人看着有泰山压顶之感。他顺列而读,本来那信中写道:
厉知秋摆手道:“既然触及贵派隐私,那也不消说了,前辈与黄逐流有私冤纠葛,若牵涉民族大义,厉某必不会袖手旁观。若纯是小我仇怨,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要想涉及众位师兄弟,厉某虽远不及他,也要和他辩上一辩。他本领再高,也高不过一个理字。”他见邵落归斥逐众弟子和主子,必是怕黄逐流迁怒于众,可想两边定是积怨极深,这番本身牵涉其内,只能智取,不成力敌。
邵落归吃了一惊,道:“少侠如何得知?寻来的恰是气圣黄逐流!”
厉知秋放眼看去,只见邵氏三子、李大全、江传勇都在邵落归两旁站立,别的再无别人,不由奇道:“前辈,府上仆人和其他师兄弟都到那里去了?”
厉知秋道:“哦?厉某不解,还请前辈示下。”
邵落归摇了点头,晓得再也不能劝服厉知秋,只得苦笑道:“好,老天毕竟待我不薄,危难之际还能交到厉少侠如许的好朋友。厉少侠请到内里宽坐,老朽统统以实相告,毫不敢有半点坦白。”当下便引着厉知秋回到内厅,娄之英自和邵旭等留在跨院。
过了半日,落日西斜,二人起家往天柱山奔回。到了庄院之前,不由吃了一惊,只见大门敞开,内里一个仆人也无,平素热热烈闹的潜山府苑,现在却沉寂无声。
厉知秋大步走出院中,大声叫道:“可有人在么?邵前辈,厉某又返来啦。”他话音未落,只见几人从内厅中奔出,恰是邵阳、李大全等人,世人见厉知秋去而复返,都是一愣。便在此时,一人从人丛后安步踱出,恰是潜山派一派之主邵落归。
厉知秋心中暗笑,心想孩子没见过世面,瞧见我连败丁残云和文抒杨,便觉得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了。他回思邵落归刚才的话,道:“邵掌门说那人早晨返来,嗯,我们便傍晚归去,当时他要再赶我们,也来不及了。”带娄之英寻了片清幽的林子,拿出干粮吃了,两人倚树安息。
娄之英一愣,道:“没啊,他风趣的紧,还抓雀儿给我们耍。”
厉知秋见他停滞不言,便张口问道:“朱七绝的事,前辈说的也很详确了,但不知和彻夜之事有何干联?”
厉知秋道:“嗯,此事长辈也曾听过。朱七绝助纣为虐,终是多行不义。风波亭后,南朝武林群起攻之,总算将这逆贼毙于家中。”
邵落归挥手一摆,皱眉道:“厉少侠,怎地又返来了?”
邵落归苦笑道:“这些掌故少侠不明其里,便想和他回嘴,也是无从下嘴。便请少侠勉为其难,听老朽发发牢骚。”
厉知秋道:“听闻江湖传言,他有几名足不出户的弟子,还是逃过了此劫,不知是真是假?”
邵落归定了定神,道:“厉少侠,当年众豪杰群起而攻之,为了一个朱七绝便堆积了数十个门派、上百号人,你道倒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