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南晓得此人身份必高,忙拄地站起,见礼道:“便是鄙人。”
夏侯南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药丸,蓦地觉悟,向娄之英道:“本来……本来那日……,多谢小兄弟脱手相救!”他见黄逐流仍在屋内,不敢详言当日本身被金兵击打、娄之英脱手相救的颠末,只得含混拜谢。
黄逐流俄然哈哈大笑,这笑声震耳欲聋,娄之英、夏侯南等一众都觉一阵心慌,乌金帮世人都浑身颤栗。那金兵听到笑声,止不住张大了口欲要大呼,但却冷的更加短长,两排牙齿不竭撞击之下,竟生生将本身的舌头咬断!
黄逐流笑道:“我黄逐流的门徒,岂是谈笑?当世稳胜于他的能有几人?只是你夏侯南毫不在列。我这宝贝门徒武学资质千年难遇,小时候就算学的再苦再累,也绝无半个怨字,我亦从未责他罚他,不想本日却在你身上吃了暗亏,老夫如何能够心甘?本日总要在此做个了断!”
黄逐流斜眼看了看叶氏兄弟,道:“你们师父是谁?先前我见你们刀剑古怪,便想问个究竟。只是你二人实在不争气,跟了我十来里路,竟然能够跟丢,真是没出息至极,料来你师父也无甚本领。”
夏侯南是草泽豪杰,虽是一帮之主,统领帮中事件所虑甚多,但豪杰本质不改,他知本日等闲不能脱身,听到黄逐流出言应战,不由哈哈大笑,道:“能和蔼圣过招,那是鄙人修来的福分,我们便到屋外分个高低。黄前辈,我有言在先,这庙里的一干人等,我也是本日因避雨而识,各位和鄙人都无半点友情,你杀了我,也算为门徒出了气,望你不要难堪这些路人。”
黄逐流只想找夏侯南算账,也没把旁人没放在眼里,他点了点头,微一侧身,道:“走罢。”
黄逐流斜眼看着夏侯南等,嘲笑道:“还说你和他们是初识?你我还未比武,便有这很多人帮护你了,看来你真有好大的情面。哼,本日这庙里的,一个也别想走脱!”
黄逐流大怒,但他是一代宗师,自不会就此撒泼,当即双目一瞪,道:“我这徒儿本是金人,何来敌国一说?夏侯南,我听闻你外号叫做无头枪,拳上工夫必然非常了得,你伤我弟子,我不能等闲饶你得过,但若和你放对,那是以大欺小,谅你也不会心折。你和兀儿赌斗百招,我便和你来个十招定胜负如何?十招以内如不能胜你,老夫回身便走,再也不提此事一句,你敢不敢来应战?”
黄逐流不睬二人,转转头来盯着夏侯南和张然,道:“两位中间哪一个是夏侯南?”
黄逐流道:“你当我说话是放屁?我要你割了舌头,那是允你捡回一条狗命。”世人见了金兵这等惨状,无不骇然,这黄衫人不过握了握对方手指,便能让他浑身颤抖,自行咬断舌头,自是当世的绝顶妙手无疑。
别的两名金兵听他直呼下属的名字,便觉此人只怕来头不小,忙低声劝止火伴,但先前那名金兵憋了一个早晨,实在忍无可忍,跳起来手指黄逐流的鼻子骂道:“你要割老爷的舌头?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世人同时松了口气,夏侯南抢返来扶住张然道:“兄弟,你这又何必?”
黄逐流毫在理睬,仍站立当场一动不动,丁残云、华鹏等妙手都知这一下是以卵击石,张然这招出去只怕非死即伤,娄之英更知黄逐流内力深厚,张然若拍的实了,非当场毙命不成,这时想也不想,伸手将一颗药丸向黄逐流后脑射去。
张然道:“那不是妖法,是正宗的阴劲工夫。”
黄逐流道:“你便是甚么船帮的帮主夏侯南?听闻你的帮派位列甚么三大帮之一,号称‘七派三帮四大庄’。哼,好大的口气!我来问你,前些光阴在徐州,你和我的宝贝徒儿阿兀过招,说赌斗百招以内定胜负,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