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嗯,广融大师为何遴选这四人看管藏经阁?”
娄之英暗想:“大师们整日诵佛读经,个个都是慈悲心胸,要他们以己度人的查找好人,那也真是勉为其难了。”心念一动,浅笑道:“大师,真可谓事有刚巧,若论查凶断案,长辈自也没这个本领,但长辈刚好有一名同业的伴当,专擅此道。”因而将虞可娉在葛家如何找出下毒的真凶、在破庙如何破了穿墙神通的本相称事,细细说了一遍,众僧听了,都赞叹不已。
普绝普海等面面相觑,却都答不上来。娄之英道:“那日在临安葛家我曾听虞女人提过,若要断案,须知害人之心和害人之法各是甚么。”
普海道:“这是本寺藏经阁首坐普真师兄,本寺武功向来般若堂最高,但到老衲一代,倒是公推普真师兄武功第一。他长年住在藏经阁一层,如有人从外偷入,普真师兄不会不察,是以我们思来想去,必是寺中出了背叛,三个沙弥中有民气胸不轨,害死同门。厥后我们细细检察,本来有一册经籍不见了踪迹,那是师叔洪廷大师手创的《万行经》,是本寺的珍宝。可我们搜遍藏经阁,连三个沙弥的身子也都搜了,却遍寻不着。鄙谚云捉贼见赃,可现下一无经籍,二无查凶的眉目,是以大师伙在此犯难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普海道:“藏经阁中,长年有四个沙弥打扫把守经籍。藏经阁共有四层,他们每晚都在三层的房中安息。今凌晨钟撞过,三个沙弥从榻上醒来,却见少了一人,他们高低一查,本来此中一个沙弥宗清被人一刀刺在背上,死在四层的阁中。寺里出了命案,本该向处所官府陈述,但凶手便是本寺中人,方丈及诸位师兄弟便想先自行找出祸首,再来决计。”
普海道:“本寺平常事件,自有都寺、监寺办理,又有殿主、阁主、化主、浴主,塔头、饭头、茶头、菜甲等各分拨司职。藏经阁本年由新任阁主广融师侄担负,这四个沙弥,倒是几个月前广融亲点看管藏经阁的。”
虞可娉摇点头道:“这个不必,刚才方丈大师已讲说的充足明白啦,现下小女有几问,要请诸位前辈高僧答复。”
虞可娉又问道:“贵寺经阁当中,最长最厚的经籍都有哪些?”
娄之英听他这番话固然说的挚恳,但仿佛有点心不在焉,禁不住问道:“大师,到底所为何事,令诸位师长们如此愁苦,不知可否见下一二?如果贵寺私密,那自不必说了。”
虞可娉笑道:“广融大师,你好。”
广融一惊,双肩抖了抖,不知该如何答复。他在少林已久,极少见到女子,此时又有苦衷在身,被其一叫本身,更是不知所措。
虞可娉察言观色,摆摆手道:“这倒不消,就在此处问个清楚便行。只是我须这几位沙弥师父一个一个上来,伶仃查问。”普绝见她无需到藏经阁检察,自是大喜,忙叮咛下去,先传宗治上殿。
普绝道:“老衲便将昨夜之事原本来本再讲一遍。”
普绝道:“虞女侠可有甚么见地?”
娄之英一惊,正色道:“请大师陈述其详。”
娄之英道:“虞女人,我们是否要到藏经阁中亲见一番?”
他这话一说,普绝等众僧都面露难色,藏经阁本不准少林以外之人进入,何况让虞可娉踏进宝殿已是例外,若再带着一名女子发兵动众的到藏经阁高低检察,于少林名声很有侵害。是以众僧都迟疑不答。
虞可娉笑道:“现下还不成,那三位沙弥师父,还须问个明白。”
虞可娉面前一亮,道:“确然如此?广融大师安在,可否让他到殿里一叙?”
娄之英疑道:“何故笃定凶手必是贵寺中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