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绝道:“虞女侠可有甚么见地?”
虞可娉道:“哦?如此说来,小师父对藏经阁大小经籍必是了如指掌了?”
虞可娉问道:“丧失的《万行经》常日放在那边?何人晓得?”
虞可娉察言观色,摆摆手道:“这倒不消,就在此处问个清楚便行。只是我须这几位沙弥师父一个一个上来,伶仃查问。”普绝见她无需到藏经阁检察,自是大喜,忙叮咛下去,先传宗治上殿。
虞可娉笑道:“现下还不成,那三位沙弥师父,还须问个明白。”
广融双肩一抖,道:“贫僧么?贫僧二十一年前便来到寺中了,年前还是办理山脚菜园的值班菜头。”
虞可娉问道:“贵寺如何分拨这些沙弥司职职务?这四位沙弥,到藏经阁有多久了?”
众僧中有人咳嗽了一声,接口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住在藏经阁久矣,如有外人突入,必会被我晓得,但昨夜阁楼前后毫无动静,凶手自是三个沙弥中的一个无疑。”娄之英侧头一看,本来发言的是一名双眉乌黑的老衲,瞧他年纪已近七十,倒比方丈普绝还要衰老一些。
虞可娉点了点头,俄然大声叫道:“宗治,你为何要残害同门,杀了宗清!”
娄之英暗想:“大师们整日诵佛读经,个个都是慈悲心胸,要他们以己度人的查找好人,那也真是勉为其难了。”心念一动,浅笑道:“大师,真可谓事有刚巧,若论查凶断案,长辈自也没这个本领,但长辈刚好有一名同业的伴当,专擅此道。”因而将虞可娉在葛家如何找出下毒的真凶、在破庙如何破了穿墙神通的本相称事,细细说了一遍,众僧听了,都赞叹不已。
虞可娉看在眼里,暗觉好笑,持续说道:“听闻大师本年升任藏经阁阁主,司职阁中大小事件,四位守经的沙弥师父,更是大师亲选,不知这四位沙弥进寺多少?各分担甚么事情?”
普海道:“娄世侄,实不相瞒,本日寺里方丈、首坐俱都在此,只因昨晚本寺产生了一起凶案!”
宗治颤巍巍隧道:“我……我是……,常日有师叔师祖来经阁求阅经籍,都是由我引领找出。”
虞可娉又问道:“贵寺经阁当中,最长最厚的经籍都有哪些?”
娄之英一惊,正色道:“请大师陈述其详。”
普绝普海等面面相觑,却都答不上来。娄之英道:“那日在临安葛家我曾听虞女人提过,若要断案,须知害人之心和害人之法各是甚么。”
普绝叮咛了一声,不大一会,广融和尚战战兢兢地走进殿来,他身材矮瘦,约么四十来岁,藏经阁出了这等大事,他自是吓得短长,畏畏缩缩地站在宝殿当中,倒显得更加矮小。
宗治道:“《万行经》是前辈高僧洪廷大师的手绘本,凡本寺大贤的手绘,都放在四层东南一角,本来经籍的摆设,只我一人晓得,但宗清师兄常日查点经籍、宗林师兄每日高低打扫,只怕也都晓得。”
普海道:“这是本寺藏经阁首坐普真师兄,本寺武功向来般若堂最高,但到老衲一代,倒是公推普真师兄武功第一。他长年住在藏经阁一层,如有人从外偷入,普真师兄不会不察,是以我们思来想去,必是寺中出了背叛,三个沙弥中有民气胸不轨,害死同门。厥后我们细细检察,本来有一册经籍不见了踪迹,那是师叔洪廷大师手创的《万行经》,是本寺的珍宝。可我们搜遍藏经阁,连三个沙弥的身子也都搜了,却遍寻不着。鄙谚云捉贼见赃,可现下一无经籍,二无查凶的眉目,是以大师伙在此犯难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虞可娉道:“如此说来,疑凶必在这三位沙弥师父当中了?”普绝等都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