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逐流嘲笑道:“女娃娃,任你如何激将也没有效,这第二掌我非打不成!”
叶明道:“师父极少和我哥俩讲江湖之事,但却曾几次提及,说有天若碰上了气圣黄逐流,那可要避的远远地,千万不成招惹他。”
黄逐流一掌拍出,见是这两人挺身接过,不自禁地将掌力收了一半,待三人五掌订交,只觉二人内力古怪,更是心疑,将掌力悄悄一吐,把这兄弟俩荡漾开来。不然以黄逐流的功力,这掌若使得足了,叶氏兄弟不死也得重伤。
娄之英感喟道:“大师兄三年前外出遇敌,受了重伤,回山后便卧床不起,直至现在仍昏倒不醒。”
虞可娉举手拦住他的话头,道:“这事我们稍后再说。黄大爷,先前听你言语,想来你对那宝贝徒儿必然非常对劲,你将一身本领俱都传给了他,不知所为者何?”她先前说话沙哑,自是乔装,现在规复了女儿身,却无需再决计扮声了。
世人听他叫吴三做女娃娃,都是一愣。娄之英回想刚才他推演时的才情言辞,又盯着他重新打量半天,俄然叫道:“你是……,你是……虞女人?”
黄逐流道:“我若定要打他,你们如何?”
吴三见被黄逐流叫破,咯咯一笑,伸手将头脸的髯毛眉发抹掉,暴露一张鹅蛋尖脸,眉心模糊见到一颗小痣,固然脸上仍似炭般黑,但已难掩姣美,却不是虞可娉是谁?
娄之英道:“是,在那以后,我便被带到武夷山,拜了恩师余仙为师。黄前辈,那年你与我大师兄三掌赌胜负,可还记得?”
叶聪道:“这位娄兄弟虽与我们了解不久,但我们脾气相投,大丈夫义气为先,我们不能眼看他死在你的掌下。”
世人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,都晓得第一掌他已吃了大亏,再来一掌只怕要当场毙命。黄逐流心道:“当年你师兄也曾如此骗我,是以最后两掌我未出尽力,现在我可不耐烦辩白你的真伪了,这一掌再也不会容情。”举起右手运劲与臂,向娄之英拍去。
娄之英道:“十七年前,天柱山下,前辈在邵家曾与人对了三掌,你可记得?”
黄逐流道:“作死么?刚才你们还说我是山鬼来着,现下莫非不怕我了?”
娄之英道:“我也想效仿师兄风采,和前辈赌斗三掌!”
黄逐流右臂一抬,单掌和他两手相碰,“啪”的一声,娄之英发展数步,背倚墙壁,张大了口喘着粗气,他胸中烦恶至极,幸亏“川谷入海”运气特别,不至让敌手之力急攻丹田,这才气竭力支撑没有倒下。
黄逐流嘲笑道:“你想本身作死,那也能够成全于你。你若折在我的手里,自不怕余仙不来找我,这是你主动应战,可不是我以大欺小。你要如何赌法?”
叶聪挺直了胸脯,道:“我哥俩便替他接这前面两掌。”
娄之英道:“便和十七年前一样,我来接前辈三掌,如幸运不倒,便请前辈将庙里诸位朋友俱都放了。”
黄逐流一怔,双眼微睁,道:“你识得我?”
娄之英想起十多年前黄逐流的残暴模样,晓得他若要赶尽扑灭,就算打死夏侯南,只怕仍要拿世人出气,但此人非常自大,若用言语挤兑住他,另有一线保存之机,因而竭力挺直了身,咬紧牙关道:“黄前辈,请你出掌,三掌过后长辈如果幸运不倒,请你遵循信誉。”
叶氏兄弟也奇道:“咦?本来是你!”
黄逐流起初来到庙外时,正逢庙内世人言谈穿墙神通之事,期间听到虞可娉推演的丝丝入扣,也不由暗自敬佩,是以听她问话,并未流出不耐的神采,反而笑着答道:“我这门徒根骨奇佳,是天生的练武之才。我教他一身技艺,自是盼他将本门工夫发扬光大,更盼他有天能成武林俊彦,执天下武人盟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