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纲道:“实不相瞒,大伙在一块唱戏多年,因各有谋生,总被俗务所扰,向来都不能放心排戏,我思来想去,决定建立一家真正的梨园。只是灵县太小,大伙若都弃了本行专于唱戏,实在是不能赡养本身,是以便想离了此地,走到哪便唱到哪,做个游行的梨园。这里的弟兄,到有大半都情愿跟从。”他说了这话,佘太君、柴郡主、杨排风等都跟着连连点头。
虞可娉指着墙上一幅画道:“于西席,这幅山川丹青,可谓有笔有墨、水晕墨章,当是洪谷子荆浩的真迹罢?”
虞可娉道:“西席,你且莫慌,本相如何,我们一查便知。到了傍晚,你亲身到县衙向老爷申明罢。”说着起家欲走。
虞可娉道:“他说一年前曾监守自盗,偷了家了五千多两银票,却把此中三千两给了于西席你!”
于西席一震,道:“都是一年前连续进购的,乱七八糟加起来,也不记得花了多少。”
于西席神采非常难堪,连道:“差未几,差未几。”
于西席俄然脸现镇静之色,道:“这孩子……这孩子……,他都写了些甚么?”
虞可娉道:“马少庄主的案子,已近水落石出。现有几个凶嫌在县衙,罗班主是当晚的目睹者之一,我们想请班主前去认人。”
王介喝道:“五石散是朝廷三令五申的犯禁丹药,你敢擅自发卖,已是大罪,便把你关进大牢也是应当。”
虞可娉瞧瞧其别人,道:“你们如何说?”
杨八姐道:“我么?我是名跌打大夫,自小就爱看戏。组建这个梨园,罗班主一向亲力亲为,我都看在眼里,班主如有甚么闪失,我们都不承诺!”
于西席和她又谈了几句,忽道:“虞女人,王捕头,你们今番前来,究竟所为何事?若无紧急,容我先把门生们的书课讲完,到了中午于某做东,我们渐渐再聊。”
张子洞急道:“你们莫把脏水泼我身上,破不结案,却拿我顶缸!那日他来县里,都没找我,我如何能够杀他?”
虞可娉道:“如果你心胸不轨,将马新治在车中烧死,只怕也没几天闲饭吃了。”
虞可娉道:“你莫要抵赖,我们已经查明,你不但吃花用他,还将五石散高价卖他,这些年来,只怕在他身上赚取了很多罢。”
于西席笑道:“女人好眼力,这篇的确不是韩择木的真迹,倒是米芾暮年效仿韩翁的练笔之作,虽是临摹,可也算出自名家之手。”
虞可娉道:“我们先去用饭,午后再去双羊街看戏。”
于西席道:“哪有此事!我没见过他,真没有见过他!”
虞可娉道:“你放心,我心中自有安排,我们眼下先去找张子洞再说。”
于西席道:“我……我那里会晓得。”
于西席道:“平常男孩,长到十五六岁,于男女之事总有些懵懂之情,但这孩子于女色上却毫偶然义,初时我还道是他性子纯真,仍不晓人事,但有一次,他被父亲叱骂的狠了,单独一人在庄后喝酒,我寻到他时,他已喝的酩酊酣醉,话语也多了起来。我听他胡言乱语,却也明白了个大抵,本来他不近女色,不是因为朴素纯真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因为他爱好男风……”
王介喝道:“你少废话,本日仍有事问你。”
那扮演杨八姐的伶人道:“当堂认人,若凶犯记恨在心,又或他有翅膀,将来抨击残害班主,那可糟了。”
虞可娉道:“我看总得要千两纹银罢。”
于西席神采惨白,失声道:“胡说!我……我哪有做过!我没骗他!是贰心甘甘心使钱给我,再说也不是三千两,却只两千五百两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