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洞两手一伸,抻了个大大地懒腰,说道:“甚么花他多少银钱,大伙出来玩耍,谁如有钱,便用谁的。只不过他是大族少爷,利用的天然更多一些。”
张子洞道:“我没做过,缘何要逃!我便去看看,你们如何栽赃于我!”呸了几声,恨恨地去了。
罗纲道:“要我前去帮手认人,那是为民之责,我那里会有推委。”转头向众伶人道:“何况过些光阴,我们大部分人便离了灵县,当时即使有人抨击,却也不怕!”
于西席见他们复又重来,内心非常不悦,但王介是一县捕头,总得竭力应酬,是以又在书房以茶相待。
扮演佘太君的伶人道:“我本是县里的裁缝,若不是班主组建了这个梨园,只怕平生就这么裁衣做裤下去了。你若要认人,当晚我也曾亲眼目睹,我和你去便是了。”
柴郡主道:“若没有班主,如何会有这个梨园?你们若不能护得班主全面,我们可不放行!”
王介道:“依女人的意义,和这于西席有关?”
于西席大惊,忙道:“哪有的事?哪有的事?这孩子胡说八道,王捕头,你们可不能捕风捉影,看他写的这些一面之词!”
虞可娉又问那扮演杨排风的年青伶人道:“你如何说?又是在那里高就?”
王介喝道:“五石散是朝廷三令五申的犯禁丹药,你敢擅自发卖,已是大罪,便把你关进大牢也是应当。”
于西席低头道:“我教了他三年,如何不知?这孩子脾气木讷,不肯与人多谈,却喜好自个儿将苦衷记录下来,写在手册内里,我也是晓得的。不知他……他都写了甚么?”
于西席道:“平常男孩,长到十五六岁,于男女之事总有些懵懂之情,但这孩子于女色上却毫偶然义,初时我还道是他性子纯真,仍不晓人事,但有一次,他被父亲叱骂的狠了,单独一人在庄后喝酒,我寻到他时,他已喝的酩酊酣醉,话语也多了起来。我听他胡言乱语,却也明白了个大抵,本来他不近女色,不是因为朴素纯真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因为他爱好男风……”
虞可娉道:“那敢情好,如许一来更无顾虑啦。罗班主,就请和我们一同去县衙认人如何?”罗纲答允,四人一齐回到了衙门。
虞可娉放眼看去,见这些人个个神情倔强,仿佛叫罗纲去县衙帮手断案,倒似关键他普通,不由笑道:“你们好操心呐,罗班主,看来你分缘极佳,大伙都怕你到了县衙一去不返呢。”
虞可娉道:“于西席,我们无妨直说,县台老爷看了证词,已决意备案,说你欺骗财帛,马新心有不甘,欲把你公之于众,你便狠下心来,将他杀人灭口!”
那扮演柴郡主的伶人道:“实在当晚我们也没如何看清,何况那人只留下个背影,他是不是放火之人,也没个定论。班主前去认人,也一定有甚么用。”
虞可娉道:“很好。”接着又讲了些木几的讲求、家具的宝贵,都说的有板有眼。王介见他始终不入正题,有点不耐起来,连连咳嗽数声,虞可娉只做没见。
虞可娉指着墙上一幅画道:“于西席,这幅山川丹青,可谓有笔有墨、水晕墨章,当是洪谷子荆浩的真迹罢?”
虞可娉道:“我看总得要千两纹银罢。”
于西席神采惨白,失声道:“胡说!我……我哪有做过!我没骗他!是贰心甘甘心使钱给我,再说也不是三千两,却只两千五百两罢了!”
虞可娉道:“到时王捕头自会派人传你。我们走罢。”和娄之英、王介一齐出了书院。
罗纲知他们此番前来,必又和凶案有关,忙道:“不敢,叨教捕头,此次上门又为了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