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可娉道:“到时王捕头自会派人传你。我们走罢。”和娄之英、王介一齐出了书院。
王介问道:“虞女人,你要于西席傍晚去县衙里去,他若照实和老爷陈述,那可要穿帮了。”
王介带着娄虞来见县令,虞可娉将几日的调查呈上,又向县令申明,本日能将马新的命案一举攻破,只是待会问堂,她要略施手腕,亲审疑犯,请县令答允,不管生了何事,也不要中断。县令对她本无甚体味,但想她是马于仁力荐而来,传闻又是南朝名相虞允文以后,现在再见她说的信誓旦旦,极其当真,暗想出了差池,尽可都推在马于仁身上,便应允了。
虞可娉道:“于西席,我们无妨直说,县台老爷看了证词,已决意备案,说你欺骗财帛,马新心有不甘,欲把你公之于众,你便狠下心来,将他杀人灭口!”
扮演佘太君的伶人道:“我本是县里的裁缝,若不是班主组建了这个梨园,只怕平生就这么裁衣做裤下去了。你若要认人,当晚我也曾亲眼目睹,我和你去便是了。”
王介疑道:“分开灵县,你们要去那边?”
张子洞两手一伸,抻了个大大地懒腰,说道:“甚么花他多少银钱,大伙出来玩耍,谁如有钱,便用谁的。只不过他是大族少爷,利用的天然更多一些。”
虞可娉又问那扮演杨排风的年青伶人道:“你如何说?又是在那里高就?”
虞可娉道:“他说一年前曾监守自盗,偷了家了五千多两银票,却把此中三千两给了于西席你!”
虞可娉道:“很好。”接着又讲了些木几的讲求、家具的宝贵,都说的有板有眼。王介见他始终不入正题,有点不耐起来,连连咳嗽数声,虞可娉只做没见。
罗纲知他们此番前来,必又和凶案有关,忙道:“不敢,叨教捕头,此次上门又为了何事?”
杨排风把头一低,道:“我……我不晓得,班主向来对人都是……都是极好的。”虞可娉见他神情严峻,说的答非所问,不由暗觉好笑,又道:“罗班主,这里大家都对你推许备至,不肯让你去冒险认人,实在这事只县台大人、王捕甲等几人晓得,你又何必过于担忧?”
虞可娉瞧瞧其别人,道:“你们如何说?”
王介喝道:“你少废话,本日仍有事问你。”
王介带二人回到县衙用罢午膳,三人小憩了一会儿,又来到双羊大街。只见戏台上众伶人正在全情唱戏,虞可娉瞧了一会,见他们这场就快演完,便道:“王捕头,我们先去后堂,等他们下来。”
于西席俄然脸现镇静之色,道:“这孩子……这孩子……,他都写了些甚么?”
于西席神采非常难堪,连道:“差未几,差未几。”
虞可娉道:“那敢情好,如许一来更无顾虑啦。罗班主,就请和我们一同去县衙认人如何?”罗纲答允,四人一齐回到了衙门。
虞可娉道:“于西席和张子洞,这二人定是在马新身上拿了很多银钱。我们再去问问,唬一唬他们,说不定能有甚么端倪。”王介依言,带着二人再次来到惠施书院。
虞可娉道:“你认了便好。”
虞可娉道:“这些人是否是本案真凶,尚未可知,是以要罗班主亲去认认。”
于西席道:“厥后他酒醒后,我便美意开导于他,哪知他吓得魂不守舍,定要我别和外人宣言。又过了几日,庄里生了窃案,隔天他便将两千五百两银票交我手中,求我离了庄子别再返来。我向马庄主告别,他二话不说便应允了,因而我便回到县里开了这间学院。这些银钱是他志愿给我的,如何会对我有甚么怨怼?再说而后我连见都没见过马新一次,那里会去杀他!我没有杀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