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小杭道:“我……我不记得啦。”
娄之英待要上前,虞可娉伸手一拦,道:“且慢。你瞧他在做甚么?”只见马小杭谨慎翼翼从怀里拿出三两个东西,对着它们怔怔入迷。
虞可娉道:“你和少庄主很要好么?”
沿途之上,提及上午的经历,娄之英道:“这张子洞样貌古怪,我瞧他眼陷唇紫,形同干枯,像极了吸食五石散的形状。”
娄之英点头,从怀中摸出一枚“药球”,那是仿造药丸制成的暗器。当年厉知秋迫不得已以药丸射人,回到观后,便和师父参议,做了这形似药丸的暗器出来,起名叫做“药球”,那日娄之英射向金兵互助夏侯南、射向黄逐流挽救张然的,便是这个东西。他将药球捻在指间,瞅准机会,运起“小弓射鸟”,将药球射出,正中那鹊儿肚腹,鹊儿扑棱了几下,一头栽倒田间。
马小杭也传闻了这事,道:“本来是你们,方才那只恶鸟,是你们射落的?”
虞可娉非常绝望,却听马小杭又道:“不过……不过,少爷曾和我说,他如有苦衷,便会提笔写来,用以宣泄。少爷……少爷仿佛有个宝箱,内里藏了一些物事,有一年我过生日,少爷为了让我高兴,还从宝箱中拿出一件收藏的玉坠给我……”
虞可娉喜道:“有一个宝箱,这箱子却在那边?”
张子洞把头一扭,拉长了音道:“好,有甚么就请快问,莫要碍我发财!”
虞可娉道:“好,快带我们去看。”由马小杭领着,来到璧野庄西院。
虞可娉道:“这等地痞不洁身自好,那是再普通不过了。”两人说着,便到了璧野庄。
马小杭却不懂她这话,苍茫的看着她不语。虞可娉道:“马庄主打小如何对待少爷的,你讲给我听。”
马小杭点了点头,道:“你们是?”
虞可娉道:“我们和捕快们分头行事,想是路上走岔了,没撞见马庄主。方先生,贵庄有位马小杭,曾和少庄主一同长大的,此人眼下却在那边?”
虞可娉道:“你且再想想,少爷若藏宝箱,会在那边?”
虞可娉笑道:“是这位娄大哥射落的?”
三人来到街上,王介道:“那张子洞常日尽在街上瞎晃,这个时候,想必在地盘庙和一群狐朋狗友集会。”便带二人赶赴地盘庙。
张子洞正连着帮庄赢钱,此时见到王介,大感倒霉,没好气隧道:“等我赌完这几把再说。”
马小杭脸现惊诧,转头看向两人。娄之英见他仿佛还未长大,身高和虞可娉不相高低,公然还是个孩童模样,便走畴昔道:“你是马小杭么?”
虞可娉见他不过二十岁高低年纪,身穿一件破褴褛烂的绿袍,眼窝深陷,嘴唇发紫,一副惫懒的神情,实想不出马家的少庄主如何会与此人厮混在一起,便道:“你和马新因何了解?他到县城来,每次都要找你么?”
虞可娉道:“你们打赌喝酒,有没有和甚么人树敌?”
娄虞二人看到后哑然发笑,本来院中那里有甚么假山,不过是几个园林怪石堆砌的石山罢了,但如许一来又好找了很多,三人便在这石山上找了起来。马小杭寻到一个小洞,鼓捣了数下,俄然喜道:“在这里了!公然有这箱子。”
王介寻了个僻静阴凉的处所,道:“这位虞女人,是大人特派前来查案的,马新的事,她要再问个明白,你老诚恳实回话便是了。”
马小杭微一颤抖,道:“甚么如何?庄主……庄主是少爷的父亲,自是爱极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