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振见他低头向本身猛冲,只道他练的是铁头功一类的工夫,当下不敢怠慢,双掌一收,向那青年初顶拍去。刘振当年在江湖当中人称“徒手搏熊”,掌上工夫很有成就,此时认定对方武功非同普通,是以掌力便用了十层。哪知双掌拍落,竟空空如野,掌力无受用之处,直拽的本身向前飞去。总算他久历江湖,不及细想,双掌齐齐地拍向空中,本身使出千斤坠工夫,向前迈了几步,方才站定,几块地砖则被他震的粉碎。本来那青年只是虚张阵容,看到刘振脱手,俄然背身发展,只是身法奇快,三人都没瞧大断根。如此一来,倒变成了刘振挡在杜、雷二人身前,那青年仍站回原位。
雷天道:“大哥也不必如此长别人志气,灭本身威风。我们虽不能获得丹青,但以江下三杰之能,便不能在众豪杰面前分一杯羹么?”
刘振忽道:“娄少侠,刚才我兄弟三人议论朱七绝遗徒一事,想必你也都听到了。”
娄之英道:“雷三爷要陈家十今后将闺女送往嘉兴,这旬日之约,我看还是打消了罢。”
杜伯当道:“这个天然。只是三弟做下如此丑事,娄少侠想要我们怎生措置?”
雷天道:“我……,二哥,那陈家妹子生的实在都雅……”话音未落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雷天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记。
刘振道:“老朽不明,还请尊驾明示。”
娄之英点了点头。刘振道:“好!既然如此,我们刚才说的分一杯羹如此,全不作数,我们毫不去管朱七绝的事,二弟、三弟,你们意下如何?”后一句话倒是对杜、雷二人所说。
刘振暗想虽是本身兄弟言语不周,获咎了他,但他深夜跑到人家府上偷听,毕竟理亏,因而便上前道:“娄少侠,我们言谈不当,的是不对。但少侠深夜来访,不知有何指教?”
杜伯当闻言大喜,拱手道:“娄少侠肯保住江下三杰的名声,我兄弟三人自是感激不尽!”
刘振怒道:“畜牲!死不改过!”本来雷天生性好色,刘、杜二人均知他的本性,年青时也曾为此惩戒过他几次。谁料本日他路过桐庐县,旧病复发,看上了陈家的二女儿,仰仗本身财大气粗,武功了得,便要强娶为妾,言明十今后陈家将女儿送往嘉兴家中,不巧这统统恰被娄之英撞见。娄之英自从在桃源观学艺来,偶尔随师兄下山,也不过是在闽北一带走动,从未远行过。此次紫翠庄惨案轰动武林,余仙得闻后欲与老友少林寺普海大师通信,见娄之英业已成年,故意历练他一番,便让他持信到嵩山跑上一次,趁便在江湖上行走增加见闻。娄之英自是镇静非常,从闽北、浙南一起邻近都城临安,本欲快步进城寻三师兄洪扇,岂料在桐庐县见到雷天欺男霸女,娄之英初时不知他是江下三杰之一,为探明其身份,一起跟到了杜家庄,刚好听到三杰议论朱七绝一事,直到三人谈及恩师,这才出言示警,各种情由,皆由此而来。
三人正在厅中说话,冷不防屋外一个声音道:“三位乃是当世豪杰,这般别人背后论是非,也不怕被人嘲笑么?”
杜伯当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尊驾武功精美绝伦,当世罕见,杜某鄙人,未就教尊驾名号。”
杜伯当怒道:“老三!此事当真?”
杜伯当道:“娄少侠,此事你看该如何告终?”
本来刘振听到此处,早已怒不成赦,忍不住挥手扇了雷天一巴掌。这一下劲力实足,雷天的右颊顿时肿了半边。
雷天大声道:“娄少侠,雷某本日鬼迷心窍,刚才又多言语冲犯,此时一并赔罪!”说着便要膜拜,娄之英忙伸手相搀。
三人皆是一惊,暗想:“杜府防备如此森严,我兄弟三人又各身怀绝艺,可有人在窗外偷听,竟无人知觉,听此人丁气,他来了可有一会儿。”当下不及细想,杜伯当伸腿踢开房门,劈手操起一只椅凳掷了出去,三人随即跳出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