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驾到!”
“免了!”许攸之淡淡说着,抬步走到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见许攸之又抬手解本身的龙袍,苏白离心中又再一慌:“皇上,彻夜是中秋良宵,皇上不该留在此处,不如到快意殿去,与高婕妤共度佳节吧?”
正在踌躇着要不要想体例将他的手悄悄推开,她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沉稳安静的呼吸声。
再者,她现在转动不得,又该如何完成为他宽衣解带的重担?
“宫宴已经结束了!”他长长冠冕旒珠后的俊脸,竟出现一抹笑意。
随之入鼻的是一阵的清爽龙涎香味,带着他身上独占的男人气味,让****的苏白离,竟也不觉有些脸热情跳。
她想起了,许攸之是亲眼看着她为许逸然挡箭的。
“请皇上恕嫔妾不敬之罪!皇上驾到,嫔妾不能下床迎候!”苏白离悄悄侧过甚,对着那高贵冷冽的高大身影请罪。
“谢皇上!”苏白离茫然道。
苏白离凝睇帐顶,久久不语。
许攸之已将本身的玄色龙袍脱了下来,身上只余一身淡色便衣。他朝床上扫了一眼,似是想找个处所躺下来。
跟着内侍一声通传,春桃、漫舞、应儿、彩儿等八名宫女纷繁跑到庭苑前下跪迎候。而苏白离,只能悄悄地躺在床上。
杭佳沅虽说得隐晦,苏白离倒是听懂了。
“是皇大将我抱返来的?”苏白离略感惊奇。
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暗里扳谈,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间隔地看着她说话。
十五了?
受伤三日了,可只要身子略微动一动,便会牵涉着心口的伤钻心肠痛。是以,她只能卧床不起。
“不必了。”许攸之语气淡然,脸上倒是玩味的笑意,“自古至今,有哪位嫔妃侍寑时,是与天子分床而眠的么?”
许攸之大步踏了出去,对着身后跟上来的轻歌一挥手:“下去吧!”
甚么?苏白离一惊,不自发地瞪大了如水美眸。
“娘娘昏倒了三日,本日是八月十五,中秋节呢!”春桃抢着回道。
“当然是下官了!皇大将娘娘抱回碧荷苑之时,你的胸口满是血!”杭佳沅神情凝重,“下官还担忧没法将娘娘救过来了,所幸箭伤并非很深,也没有伤及脏器!”
这日夜晚,许攸之竟然还是来了。
他的声音并不高,也没有一丝指责的语气,可苏白离却听得心惊胆颤:“臣妾讲错,请皇上恕罪!”
她悄悄侧脸看畴昔,他完美得空的睡容便映入了视线。
许攸之俄然的密切行动,让苏白离颇感难堪与严峻。
“那么,朕彻夜便恕你无罪!”说着,许攸之已独自解下皇冠,将其置于身边案桌之上。
“请恕臣妾行动不便之罪,不能……”
每月逢五,皆是她侍寑的日子。彻夜,皇上会来吗?
“请皇上恕嫔妾有伤在身、不能侍寑之罪!”她再次请罪,猜想他很快便会回身拜别。
“娘娘,皇上但是下了圣旨,要我包管不让娘娘留下疤痕的。”见苏白离一脸不觉得意,杭佳沅正色劝道,“作为妃子,娘娘身上怎能留了疤痕?何况,那疤痕还是留在阿谁处所,并且……还是为了替晋王挡那一箭才留的……是以,还请娘娘共同,好好调度才是!”
莫非作为帝皇,他对统统喜好的不喜好的后宫嫔妃,都是如此天然吗?
“那么,臣妾……”苏白离认识到本身兼并了床榻的全部外侧,她想翻身往里躺,好给许攸之让出位置来。但是,她发明想动一动,倒是如此困难。
“时候不早了,安寑吧!”他径直拉过薄衾盖上,一手顺势搭上苏白离的纤腰,让她心头不由为之一震。
“是呢,看来皇上甚为在乎娘娘,并不肯让侍卫或内侍代庖!”杭佳沅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