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呢,看来皇上甚为在乎娘娘,并不肯让侍卫或内侍代庖!”杭佳沅笑道。
“请皇上恕嫔妾不敬之罪!皇上驾到,嫔妾不能下床迎候!”苏白离悄悄侧过甚,对着那高贵冷冽的高大身影请罪。
这日夜晚,许攸之竟然还是来了。
她想起了,许攸之是亲眼看着她为许逸然挡箭的。
每月逢五,皆是她侍寑的日子。彻夜,皇上会来吗?
这统统,苏白离实在想不透,也实在不肯再想。她轻声问道:“杭氏,是你帮我将箭拔去的吗?”
苏白离不免有点严峻,但更多的倒是难堪。
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暗里扳谈,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间隔地看着她说话。
正在踌躇着要不要想体例将他的手悄悄推开,她却听到了耳边传来沉稳安静的呼吸声。
苏白离凝睇帐顶,久久不语。
跟着内侍一声通传,春桃、漫舞、应儿、彩儿等八名宫女纷繁跑到庭苑前下跪迎候。而苏白离,只能悄悄地躺在床上。
“娘娘昏倒了三日,本日是八月十五,中秋节呢!”春桃抢着回道。
“皇上驾到!”
许攸之俊美无俦的脸转了过来,一双潋滟生辉、几可夺人灵魂的俊眸盯紧她:“朕宠幸嫔妃的端方,是由苏朱紫来定么?”
抑或,他底子便毫不在乎,仍会将她当作皋牢父亲的一颗棋子留在宫中,让她持续当一个驰名无实的宠妃?
杭佳沅虽说得隐晦,苏白离倒是听懂了。
没想到,许攸之竟一下子在床边坐了下来:“本日十五,理应苏朱紫侍寑!”
再者,她现在转动不得,又该如何完成为他宽衣解带的重担?
“时候不早了,安寑吧!”他径直拉过薄衾盖上,一手顺势搭上苏白离的纤腰,让她心头不由为之一震。
“臣妾这便让人出去,扶臣妾到偏房。”苏白离忙道。
“那么,臣妾……”苏白离认识到本身兼并了床榻的全部外侧,她想翻身往里躺,好给许攸之让出位置来。但是,她发明想动一动,倒是如此困难。
正踌躇尴尬间,许攸之身子悄悄一跃,已超出她躺到了床榻内侧。
甚么?苏白离一惊,不自发地瞪大了如水美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