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地,长平公主神情一暗,自语道:“只是卓城的又有甚么用?”凌依依没有听清,愕声问道:“你说甚么?”
长平公主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宫女一眼,泄气道:“本日也不知是如何了,这画如何画也画不好。”
说完又要往外跑,被凌依依叫住:“敛玉,你慢点,在皇宫内里如许被人瞥见多不好,放心好了,侍卫们敢这般说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。”
长平公主呆呆的站在地上,思路已然飞到了万里以外,耳中响着万隆帝意气风发的言谈,却未曾再听出来半点。
长平公主俏脸一红,啐道:“依依,你讽刺我,我的画再如何画也还是及不上杨女人的。”
来人仓猝跪在地上,不敢出声。中间的仙颜女子等闲莲步,捡起长平公主扔在地上的画笔,悄悄一笑道:“敛玉,依我看,明天你心境不稳,他日再画好了。”说话者是长平公主的老友,太傅之女凌依依。
凌依依嘻嘻笑道:“那个不知我们的倾城公主不但艳绝天下,并且诗词书画莫不是样样精通,你的画要拿出去了,不知要让多少大师羞的无地自容。”
凌依依也愣在当场,就连长平公主跑出去也没有回过神来,这时长平公主又再跑回屋里,看着凌依依道:“依依。”
凌依依笑道:“画不好就不画了,本来就是修身养性的事,反倒让你这般着紧了。”
卓州,卓城,大甘皇城,敛玉宫。
凌依依缓缓的坐倒在椅子上,低声自语道:“真是想不到......”
长平公主稍匀了下气,吃紧问道:“父皇,听侍卫说西府有九皇兄的动静传来?”
“九哥哥如何了?”长平公主猛地站起家来,手中的茶杯一晃,杯中的水溢了出来,长平公主吃痛微微惊呼一声。
唤流霞的宫女抬眼偷偷看了长平公主一眼,长平愠声说道:“看我做甚么,快说甚么事。”
这猛地传来的呼声,惊得长平公主部下的画笔一抖,一幅将成的画卷已然没有了本来的神韵。长平公主愠怒的将画笔掷在地上,寒声说道:“慌镇静张的成甚么体统,没看到我在作画么?”
流霞仓猝上前道:“公主殿下,奴婢该死,水太热,烫到公主了。”
窗外残雪点点,奸刁的挂在树梢屋檐下,鸟儿嬉笑玩耍,不时的打下来一两朵,若落在了身上,便抖抖翅膀,拂到他处。
长平公主揉揉眉头,坐倒在椅子上,忧?道:“唉,作一幅好画如何就这么难。对了,依依,你说我的画艺有长进么?”
“我去问问父皇。”人已经到了屋外。
长平公主嗯了一声,对流霞说道:“你留在这里陪着凌女人。”
就在这时,俄然从内里跑出去一个宫女,刚一进门便呼道:“公主殿下。”
流霞仓猝说道:“奴婢也不晓得,只是听院子里的侍卫们说的。”
长平公主正在窗前用心的作着画,是一幅雪下青竹,只是似是画的不甚顺心,紧蹙着眉头,身边还站着一名画中的仙子,也被公主的用心所染,略带些严峻的看着将成的画卷。
万隆帝止住笑,长出了一口气,大声说道:“玄楼在行风谷大胜西戎宁厄尔峰部,破了狄州露水大营,斩敌三万,哈哈,朕公然没有看错玄楼,这些年了我大甘从没有如许一场大胜,今次年关,朕要大宴群臣,将楼儿的事迹传遍全部天下......”
万隆帝听罢哈哈大笑起来,长平公主这才放下心来,娇嗔道:“父皇,你快奉告玉儿,甚么事让你这么欢畅?”
长平公主不睬凌依依的调笑,一脸焦心的望着流霞,流霞吃紧回道:“奴婢听到侍卫说,九殿下在西府大胜西戎,斩敌数十万,还杀了西戎的一个甚么元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