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察冬蝉看到其兄刻苦,禁不住泪眼婆娑,背后里没少抱怨李落,还好呼察靖不断的欣喜,劝其万不成意气用事,呼察冬蝉见兄长如此也就不好再说甚么,不过少不了对李落冷眼。
牧天狼,中军。
女子一呆,低着头不说话。李落哑然,点头苦笑,挑起家边的大石正要向结冰砸去,突地一骑飞奔而来,远远的喊道:“大将军!”
看完战报,李落非常不喜,怒责呼察靖没有服从中军指令,按律当斩,便要中军推出营门斩首,刘策和沈向东赶紧苦劝,大仗未起,便先斩了虎将,实属不智,余下世人也都为呼察靖讨情,呼察冬蝉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最后耐不住众将苦劝,李落着倪青倪白杖责呼察靖八十军棍,以儆效尤,算是告结束此事。
“两刻之前。”
呼察冬蝉疑道:“这西戎雄师攻也不是,不攻也不是,留在这里做甚么?”
过了半个月,呼察靖的伤势渐好,已能纵马练兵,心中憋了一股气,练习越胡两营更严,势要雪耻,营中将士见主将受辱,练兵再苛,也没有半分不满。
若以此来看,似是牧天狼占了些许上风,只不过后营军粮被劫,西戎雄师收支如无人之境,大涨了宁厄尔峰部的阵容,或可算差能人意的是戚邵兵麾下竟无一人受伤。
李落望了一眼五十里开外的沙湖边塞,直至此时竟然还没有出一兵一卒,李落微微皱眉。俄然营中一阵喧闹,迟立回顾看去,戚邵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出去,瞥见李落老远便哭喊道:“大将军,西戎贼兵偷袭了营后营寨,军粮都被他们劫走了。”
戚邵兵心头一凉,缩了缩脖子,低头不敢回声。李落接着问道:“西戎军队有多少人?从哪条路劫的寨?”
李落自语道:“不过两刻,兵行近三十里,还要劫营放火,这西戎雄师公然算得上来去如风。”说完转头看了刘策及沈向东一眼,两人眼中俱见凝重,李落一笑,微微点头,刘策和沈向东心中莫名的一松,也是微微一点头,沉默不语。
李落坐在帅位之上,细心看着各部传来的军情。
女子此时已是一脸的惶恐,仓猝跪倒道:“民女不晓得是大将军,请大将军宽恕民女无知之罪。”
刘策看了看李落,见李落正自考虑,便没有回声。呼察冬蝉皱皱琼鼻,转过甚去,不睬李落。
初战倒霉,帐内众将都有些低头沮丧,越骑营战死三百余众,伤兵近千,多是在最后撤兵之时被西兵马队顺势斩落,不过西戎雄师也留下了超越八百尸身。
戚邵兵仓猝回道:“大将军,少说也有三五千人,从屯林道杀出来的,听到声音的时候这些强盗已经冲进了营寨,实在是太快了,末将来不及布阵,求大将军宽恕小将拒敌不力之罪。”说完跪倒在地,叩首如捣。
“军中不是向来没有女眷么?你怎会跟在军中的?”
女子一脸惊容,怔怔的看着李落,一时竟忘了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