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以雅示人,再以钝让人,最后以杀威人。但是我连出两剑,你的杀意却分毫不减,我们读书人固然耐烦很好。但也事不过三。”谢宣左手悄悄一挥,拂去了剑身之上的血水。
“还真是……师娘?”飞轩哭笑不得,“师祖说下山给我们找一个师娘,还真的是带返来一个师娘?莫非还拜堂结婚了?”
谢宣沉吟了一会儿,说道:“那是你们的师娘。”
“放心,你师娘不会有甚么闪失的。”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,一柄短剑贴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因为你会先死。”
“谢宣?”飞轩感觉这名字仿佛有几分耳熟。
“你不该趟这趟浑水。”那人喘气道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李凡松恍然道。
谢宣微微点头:“是。赵兄仙逝那一刻,我就在他的身边。”
统统都产生在一瞬之间,李凡松完整没有反应过来,飞轩也愣住了。这两人本来还想去无双城应战一下新城主,可方才碰到李冬衣,合力才勉强挡下一剑。现在面对这中年儒士,先被抢了剑不说,厥后凭着天下第六名剑青霄剑的威势也仍然被别人一剑制住,那曾经的满腔豪气也是半点不剩了。
李凡松和飞轩相视一眼,李凡松缓缓道:“那前辈应当很清楚,我师父是如何死的。”
李凡松欣喜道:“前辈安晓得这些?”
李凡松这一剑势若千钧,中年儒士那一剑却只是顺手一挥。但是转眼之间李凡松的剑气就被那一挥打得烟消云散,中年儒士右手一转,抡起桃木剑猛地朝前一掷,那桃木剑从李凡松的袖下穿过,带着他急掠飞出,钉在了一颗松树上。
“那雷轰为甚么跟着师娘!”李凡松反应过来。
“恬然无思,淡然无虑,以天为盖,以地为舆。我叫谢宣,我没有家,我以天下为家。”中年儒士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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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!”李凡松怒道,“不要脸!”
中年儒士却并未作答,只是反问道:“那你打我做甚么?”
“因为雷轰喜好你们师娘。”谢宣答道。
“低调。”谢宣清了清嗓子,“读书莫存傲气 谦逊方得正道。甚么剑仙不剑仙,我乃儒生谢宣。我晓得你们,你们一个叫李凡松,得了赵玉真的剑术,一个叫飞轩,得了赵玉真的道法。”
“闲云!”谢宣俄然解缆了,书箧里的那柄万卷书夺鞘而出,他握住了剑,刹时闪到了李凡松身边。
李凡松点头:“雪月剑仙李冬衣!”
谢宣微微一笑:“行天下路,知天下事,我固然未曾上过青城山,与你们师父见面未几,却也神交已久。”
李凡松大惊,手中青霄剑霞光一闪,朝着身后劈去,同时脖子一侧,试图躲开那柄短剑。可那身后之人嘲笑一声,竟完整不躲那青霄剑,还是持着短剑劈了下去。
李凡松和飞轩心中一喜,仓猝问道:“甚么事?”
飞轩也仓猝说道:“请前辈谅解。我们还需赶着去寻人,也请前辈留下姓名住处,我们过后必定当门道歉。”
“牛马!”谢宣又出一剑,这一剑很缓很慢,乃至有点笨拙,可剑气绵绵,竟硬生生拖住了那偷袭之人的法度。
“中间何人?”李凡松问道。
李凡松悄悄叹了口气:“当日我们青城山列下望龙之阵,可寻气千里以外。我和飞轩功力尚浅,只能看望到师父的气味,师祖们或许真能瞥见千里以外的场景。那日发觉到师父气味消逝,我们便知师父真的仙逝了。师祖们晓得凶手是谁,却还不想奉告我们。”
那人冷哼一声,立即收了剑,向后退去。
“杀人刀!”谢宣抬起剑,横劈而下,这一下竟不是剑术,而更似刀术。一扫之前的清雅隽永,竟是南诀的霸刀用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