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你师娘不会有甚么闪失的。”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,一柄短剑贴在了他的脖子上,“因为你会先死。”
“牛马!”谢宣又出一剑,这一剑很缓很慢,乃至有点笨拙,可剑气绵绵,竟硬生生拖住了那偷袭之人的法度。
“恬然无思,淡然无虑,以天为盖,以地为舆。我叫谢宣,我没有家,我以天下为家。”中年儒士笑道。
“刚才你们可有见到一个双手持剑,满头紫发的女子颠末?”谢宣问道。
李凡松大惊,手中青霄剑霞光一闪,朝着身后劈去,同时脖子一侧,试图躲开那柄短剑。可那身后之人嘲笑一声,竟完整不躲那青霄剑,还是持着短剑劈了下去。
李凡松点头:“雪月剑仙李冬衣!”
飞轩却眉毛微微一皱,听出了那话语中的另一层意义:“师祖多年没有下过青城山,而前辈说你也未曾上过青城山,可你却说见面未几。莫非……”
李凡松这一剑势若千钧,中年儒士那一剑却只是顺手一挥。但是转眼之间李凡松的剑气就被那一挥打得烟消云散,中年儒士右手一转,抡起桃木剑猛地朝前一掷,那桃木剑从李凡松的袖下穿过,带着他急掠飞出,钉在了一颗松树上。
李凡松欣喜道:“前辈安晓得这些?”
“的确拜了堂,成了亲。那是我见过最美的一次结婚。”谢宣回想起那天的场景,感慨道。
李凡松悄悄叹了口气:“当日我们青城山列下望龙之阵,可寻气千里以外。我和飞轩功力尚浅,只能看望到师父的气味,师祖们或许真能瞥见千里以外的场景。那日发觉到师父气味消逝,我们便知师父真的仙逝了。师祖们晓得凶手是谁,却还不想奉告我们。”
“那雷轰为甚么跟着师娘!”李凡松反应过来。
中年儒士眉毛一挑:“不知我是何人?”
“先以雅示人,再以钝让人,最后以杀威人。但是我连出两剑,你的杀意却分毫不减,我们读书人固然耐烦很好。但也事不过三。”谢宣左手悄悄一挥,拂去了剑身之上的血水。
“谢宣?”飞轩感觉这名字仿佛有几分耳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