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孩折腾了半上午,这会都有点饿了。孙莲去水缸边洗了手,探头探脑向厨房里张望。王桂香正在灶台边剁一只咸鸭子,瞥见女儿扒在门框边,就向她招了招手。
妯娌两人能说甚么?不过是老公孩子家务事。王桂香和孙志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话题就垂垂转到了两个小孩身上。
孙莲嚼着咸鸭子,陈嘉宇从堂屋小跑过来。两个小孩一见面,同时张口问话:
孙志丽脸上笑容一堆,搓动手就进了厨房。
果不其然,孙志伟感觉本身不过在逗小孩玩,却不知话听在大姑爷的耳里却似在指责陈嘉宇之前没家教。只见大姑爷神采一沉,不咸不淡回了句:“他俩一年生的,豪情好如何叫都行。”
“你要不要吃咸鸭子?”
正说着,瞥见老婆抱着儿子出来,顿时像看到了救星。
陈嘉宇臭屁道,惹得一众大人哈哈大笑。又招手脚陈嘉宇畴昔,这个摸摸脑袋,阿谁捏捏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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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,昨晚还打斗呢。”王桂香也笑。
“是这话。”王桂香说,“长大后他们姐弟俩就要相互帮衬啦!”
这时候,麻鸭在本地根基是农户家里散养。几只或者十几只,就放在家门口的田埂或者鱼塘里乱跑。乡间人感觉养鸭不操心机,都情愿养上一些,一来常日里打打牙祭,二来多出去的上集市卖还能补助家用。
孙莲自发去厨房帮着王桂香搬餐具,陈嘉宇瞥见了也跟着一块去繁忙。大人们那里见过陈嘉宇如此主动做家事,纷繁止不住猎奇逗他:“嘉嘉明天如何这么乖?”
搞得她还想了一会“我姐”到底是谁。的确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!
孙志丽端了两个盛满雪碧的杯子走进院子,就瞥见自家宝贝儿子从厨房出来,嘴里还咬着半个咸鸭腿。一瞥见自家母亲,立即欢欢乐喜跑过来,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转头就给了跟在他身后的孙莲。
待到吃时不消其他佐料,冷水下锅煮开慢炖,等筷子能够等闲插入鸭肉中便可捞出。冷凉剁成小块便可装盘上桌,咬一口满嘴咸香,每一根肉丝都透着劲道。
“你看我家大毛就不好了。”三叔说,“叔伯兄弟都比他大太多,长大连个一起玩的兄弟都没有。”
“那我还要感激你啦!”王桂香笑呵呵地答道,手里的活又再次忙起来。
“那哪好,亲兄弟姐妹的,如何能让你一小我忙?”孙志丽环顾了一圈厨房,拿了一盆花生坐墙根的小凳子上剥了起来,“我就坐这给你打打动手,咱姐俩一起还能说说话。”
最后还是陈嘉宇坐在后座上抱着雪碧瓶减轻了车篓的重量。
“我说弟妹啊,忙一上午了啊!”孙志丽亲热地喊道,“有没有我能帮手的啊?”
陈嘉宇走的是陈家的辈分先不提,孙莲出世因为是女孩,底子没被孙老爷子记进排行。亲弟弟孙晓君则是外公给起名字。
值得一提的是,大毛不是孙鑫的奶名,而是本地人对还抱在怀里的小孩子的称呼,全称叫“毛伢儿”。偶然家里有几个孩子的就顺着大毛、二毛、小毛地叫,像是孙鑫这类老一辈心尖上的大孙子,天然就是“大毛”。
“长大了啊!”孙老太太不住拍着外孙的小胖手,一笑暴露满嘴假牙,“过年长了一岁,就是懂事很多!”
“我本来就很乖!”
七个月的麻鸭去爪洗净晾干,大颗粒的粗盐拌上花椒大料炒出香味。炒好的盐抹上鸭子,要像按摩一样细细搓揉,里外都码上一层盐粒就放进缸里腌制七天,然后再在太阳下晒上三到五天。鸭子腌好后还要在房梁吊颈着风干几日才气达到最好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