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浅浅点点头,大略是猜出来了。
前夕里下了雨,氛围中满盈着雨后的青草气味,又湿又闷,苏浅浅躺在窗边的小榻上,听着秀秀从别处听来的八卦动静,先是愣了一瞬,而后吃吃笑了笑,“也不晓得他背后是甚么人,竟然能把女儿的死拿来作筏子,也幸亏方嘉嘉生前是极恋慕这个父亲的。”
秀秀又从桌上端了杯温热的白开水,苏浅含笑眯眯地接过,捧在手内心非常舒坦,“咱持续说方麟的事儿。”
体虚多寒这是女人的通病,哪有那么轻易调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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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浅浅面色赧然,她确切没把这当回事。
秀秀提着裙摆轻手重脚地出了门去,还带上了房门,香兰恰好从侧边的游廊端着苏浅浅最喜好吃的枣泥糕走过来,秀秀拉住她,“你别去了,王妃已经睡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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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不是个事儿,王妃如许糟蹋的但是本身的身子,王爷尚且不知,如果晓得了还不得心疼死。”
夜夙刚从宫门口出来,坐上马车后成北沉默不语,靠近身子掀了帘子后,半晌没开口说话。
秀秀关了窗,回过身来小脸上有些肝火,“太医说了,王妃您身子寒凉受不得吹风,这才几次就忘去天涯了。”
成北目光一寒,手边的长剑倏然出鞘,成南忙赔笑了几声,背过身去用手在腿上画了几个圈。成北游移道:“王爷,今早出门时我瞧着王妃神采不如何好。”
现在两人除了早晨搁一张床板上睡,其他时候连根人毛都看不到。
外头的风吹得窗户咣啷地响,苏浅浅抿了口手里的温水,内心烦躁。秀秀劝道:“王妃,奴婢扶您去床上躺着吧,待会儿王爷下朝返来了见您坐在风口处,我们又该讨罚了。”
“没听岔没听岔,就是应国公府的庶女排行第四,薛四女人。”秀秀一提及这些小道动静就眉飞色舞,还摆手势讲解,“如果平常妾室闯了祸伤了人,方太尉才不会急仓促回家善后呢。”
“如何了?”夜夙睃了他一眼。
“薛四女人是个聪明人,可惜就是有些意气用事,今早有个外室挺着大肚子上门耀武扬威,方麟的正室还没发话,薛四女人就冲去正厅里连人带房给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