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苏浅浅屏住鼻息一口闷下去了,那股甜腻的感受充满着全部口腔牙缝,“秀秀,拿水来!”
苏浅浅撇了撇嘴,道:“是,我是没看过。”
苏浅浅迷惑道:“我们现在去?”
夜夙这时的神采算得上和颜悦色,苏浅浅顾不得想其他的,只能本能地蹭出去接下碗来小口喝着,齁甜齁甜的,她皱着眉看了眼夜夙,夜夙挑了挑眉,神采莫测。
“王妃!”香兰按住她差点掉进汤碗里的袖子,苦笑道:“王妃何故如此忧心忡忡,可得重视这些,不然吃完饭还得要再去换身衣裳,还是王妃您遭罪。”
夜夙坐在床头,苗条白净的手指端着一只白玉碗,碗里透出半碗高的乌色。苏浅浅半梦半醒之间从床上坐起来,紧盯着他手里的药碗有些发怵,“你......你这是做甚么......”
唉,算了吧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现在夜夙是大爷,他说甚么她都得应着。
夜夙抬手摸了摸她乌黑顺滑的发,轻笑道:“我若再不返来,你哪日没了我都怕是不晓得吧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夜夙偏头看她,橘黄色的霞光撒在他的侧脸上,“浅浅,一会儿吃了饭陪我出去逛逛灯会?”
苏浅浅“嗯”了声,低头用心喝粥,劈面的夜夙连着给她夹了好几块清炖排骨都被她回绝了。
夜夙道:“你另故意机管别人?”
苏浅浅转头当作南贼兮兮揣动手里的东西溜去了后院,顿时神采一变,“他......他干甚么去......”
夜夙执起汤勺靠近吹了吹,感受不到热气时才端迩来,拧着眉看着苏浅浅,语气有些沉怒,“过来喝了,乖。”
苏浅浅低着头,夜夙抬步去外间的太师椅旁坐着等,秀秀才走来扶起苏浅浅,让她重新坐到打扮台前,挽好头发换了身衣裳。
现在天气还不算太晚,西边另有小片亮光没有沉下去,既然是灯会,那就应当等天完整黑了再去吧,那样浓黑天空下的万盏花灯看着才喜庆亮堂。
她又没病,为甚么要喝药。
夜夙神采沉沉,揉了揉眉心有些发笑,“这不是药,不苦,甜的。”
夜夙揽着她促狭笑道:“如何跟没用饭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