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雪了也好,这大抵是为师能够看的最后一场雪了。”说话都仿佛有些吃力,但声音里却带着笑意。
第三个位置上那一把剑比较驰名,便是在神雕剧情中被杨过寻到的玄铁巨剑。石条上书: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。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。
独孤求败不答,只是翻开了随身的阿谁较大的匣子,内里躺着两柄宝剑。独孤求败取出此中一柄较为轻巧的随即飞身而起,道道剑气挥出,不消半晌石壁上呈现了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,名曰:剑冢!
独孤求败盘坐于大石之上,身前摊着一幅丹青。大黑就立在中间陪着。
独孤求败摆摆手打断落瓷的话:“为师寥寂惯了,在江湖上流落了数十载,只当就此终老。可老天待我不薄,让为师碰到你们两个丫头,这八年也算是偷得之喜乐。为师本该给你们制一份像样的嫁奁,只是现在光阴已无多……”
待姐妹二人到得平台之上,曲非问道:“师父带我们来此处有何筹算?”
“不,师父,你会长命百岁的,你若抛下我们姐妹,今后再让人欺负了可有谁能为我们撑腰呢!”曲非嘟着嘴忙抢过独孤求败的话,眼中刹时聚起水雾,睫毛扑闪扑闪就要掉下泪来。
落瓷心中格登一下,独孤求败立剑冢,那便意味着……
独孤求败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,到了十月分,每天醒着的时候只要一个时候了。忽有一日,落瓷起床后却不见独孤求败的身影,也不见大黑,忙唤醒曲非一起寻。找了半天赋在离山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,找到了一人一雕。
落瓷皱了皱眉,身边的曲非便道:“姐姐莫怕,我助你!”
“师父,你……”
曲非仍然没甚斗志:“四十岁啊,师父您老都要四十岁,我……”说着快速摆摆头,脑补了一下她四十岁的模样退而求其次道:“我不贪婪,能横行天下就好了。”
最后一柄是独孤求败刚才用来雕字的,乃是一把木剑。石条上书:四十岁后,不滞于物,草木竹石都可为剑。自此精修,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。
曲非跪坐在了独孤求败跟前:“没呢,师父。”
第二个位置仍然只要一个石条,因为石条上书:紫薇软剑,三十岁前所用,误伤义士不祥,乃弃之深谷。
曲非和落瓷知他是想起了旧事,也不知该如何应他。只是过了半响不见他再有言语,只见他双目紧阖,嘴角含笑神采宁静。膝前丹青尚未收拢,雪花打在上面化开的雪水晕开了团团墨渍。此中仕女容颜已是恍惚不清……
独孤求败看了半晌,眼底尽显和顺:“这雪还是不如雁门关的标致!”
落瓷作势撇撇嘴:“但是师父的软剑可在深谷里呢,现在说不定都锈成一堆破铁了。”
“扑哧……”落瓷笑了出来:“那也要你扛得动师父横行天下的玄铁巨剑啊!”
两人掩下心中悲惧,回声上前帮手挖坑埋剑。独孤求败平生只用过四把剑,那带来的较小的一个匣子装得便是四块刻好的石条,别离解释那四把剑的。
说完抱起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匣子率先走出山谷。落瓷与曲非对视一眼,只好跟了上去。前行里许,来到一处峭壁前,此处树木苍翠,山气清佳,落瓷知此处是山谷的后背。之前他们常来这边的山里摘生果。
独孤求败把目光从丹青上收回投向天空,像是问落瓷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本年还未下过雪吧。”
剑魔独孤求败永久的睡在了嘉定七年那场初雪里,终此平生未能求得一败!
独孤求败捋着胡子笑着安抚道:“用心修习,必有大成!”
说完又弥补道:“嗯,我另有一把师父当年用过的剑。”非常满足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