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.......
“孩子你读书太少了。”孙县令一脸苦笑,道:“奕王殿下奉诏巡查五郡,有便宜行事之权,苏将军身为特使,若真想杀你,不必审你等秋斩,直接砍头,懂了吗?”
半天后,一名黑衣捕快从县衙内拐出来,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的问:“何人伐鼓?”
“哦,九死平生,竟另有平生?”
“略知一二,嶂州五郡哄传一首歌谣,不知苏将军有无听过?”孙县令不待苏子昂回话,径直说:“天遇赤衣,日月无明,地遇赤衣,寸草不生,人遇赤衣,九死平生。”
“混闹,你带人冲进县衙,眼中另有国法嘛?”孙县令略微坐正,摸了把脸,斥责道:“快出去,休要欺人太过。”
苏子昂懒得理睬他,问:“孙大人,唾骂朝廷命官,按律何罪?”
苏子昂道:“鄙人伐鼓。”
苏子昂略一阐发,笑道:“对他们有效的和油水少都不抢,还能赚个仁义名号,确切不错。”
“苏将军要听打腚的响儿,都用力打。”孙县令无计可施,嘴角一咧,大呼:“都别省力量,狠狠揍这不长眼的兔羔子,给他留口气就成。”
孙县令看看张公子,道:“苏将军有令,一个月后必须见到你。”
张公子带领朱老二等人一窝蜂般冲进县衙,扬声叫道:“孙父执,侄儿来看你了。”
孙县令只觉面前一花,苏子昂已平空消逝,他奔到大堂门口,只见天空骄日悬空,大街上空空荡荡。
黑衣捕快见苏子昂一袭白袍,腰扣玉腰,态度略显和睦,道:“出去吧,县令大人在大堂见你。”
“痛嘛?”
孙县令松了一口气,向六名捕快一瞪眼,呼啸:“还不将这不懂事的娃子拖下去打三十杖。”
“孙伯父,小侄在这儿呢。”张公子被四名捕快抬进大堂,屁股一片血红,呲牙裂嘴。
大堂内一名绿袍县令坐在案后,瘦脸圆眼,面孔非常精力。
孙县令嘿嘿一笑,道:“今儿本老爷这午觉是睡不安生了,你小子却何事而来?”
孙伯元恭敬答道:“下官接命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孙大人放心,铁索桥顿时便修通了。”苏子昂给了一个放心丸,又笑道:“本将军告别!”
“下官明白,下官明白。”
“一是车夫船夫不抢,二是货郎夫和赌徒不抢,三是医者和僧道不抢,四是堆栈不抢,五是光棍和办喜丧事不抢。”
“痛死小侄了,孙伯父你是一县之尊,在咱地盘上,咋那么听阿谁憨娃儿的?”
“孙大人,稍后奕王殿下会派千牛卫来沂县修复铁索桥,张公子和朱公子两人必须在民夫中间能与劳作,若少了一人,休管本将军不讲君子之德。”
街面上路人希少,几名百姓均光着脊背,脚穿木屐,低头仓促而过,全部县城给苏子昂一种昏昏欲睡的感受。
“诺。”六名捕快冲上来将张公子拖下。
“一个月后还需见他,倒是为甚?”
“那若欺侮钦差特使呢?”
“为这憨娃儿而来。”张公子向苏子昂呶呶嘴,目光乖戾。
“诚恳听话的生。”孙县令解释道:“传闻赤衣社有移山倒海之术,能飞天遁地,他们给嶂州五郡的山匪水寇定下五不抢端方,违者必杀,遵令者放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