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――”
苏青墨挠挠下巴,“这点自傲,我还是有的。”
紧接着,是苏府的女眷,仆人,丫环……
“是吗?”风无涯轻笑了一声,眼底却有暗潮涌动,“家世明净的少爷,却肯为你背上了污点。那人对你,倒是情真意切。如此夫君,好好珍惜吧。”
风慕言一惊。这发卖私盐但是重罪,刺杀朝廷命官更是罪无可恕。
风慕言一怔。这话听着,如何有点耳熟?
这些年,他自以为做的够多了,帮风无涯拿下了很多桩买卖,也帮他赚取了很多银子。当年的哺育之恩,已经悉数还清了。
风慕言赶着去见苏青墨,干脆也不等早晨了,换了一身简便的劲装,然后扯来黑布蒙住了下半边脸,悄无声气的潜进了苏府。
“可我不是为了阿谁。”苏青墨笑眯眯的,“我是为了功成名就时,给我媳妇下聘!”
风慕言又递给他一勺鸡汤,淡淡回道:“说你彻夜纵欲,被我干的下不了床。”
风慕言从小就薄情寡性,他不感觉叛变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。
“噗――”一口鸡汤全数喷了出来,苏青墨震惊的看着风慕言,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那又如何?”风无涯嘲笑了一声,“这被情爱绊住的人,就如同磨损的刀具,已经没有操纵代价了。可我这十年才磨得一剑,扔了可惜,留又留不下,不如就废了吧。你们两个,喊上小四小五,在风慕言屠完苏府以后,就将他杀了吧。”
风无涯倒也没难堪他,传闻以后,只问了句:“那人是甚么来头,竟能把人间情爱,不屑一顾的你给收伏了?”
一夜帐摆流苏,被翻红浪。1
仿佛是开在俗世里的一朵梵花,清雅,出尘,却遥不成攀。
他很不能将这小我,就这么吃拆入腹,与他同生同灭。
红烛燃尽,天且将明时,苏青墨才终究睡下,满身筋骨模糊作疼,尾椎处更是钻心砭骨。
风慕言并不熟谙苏棋宣,只是看他一身锦服,以一家之主自居的模样,便猜到他的身份,当即飞身上前,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踌躇了一下,风慕言问道:“不知那苏棋宣,那里获咎了寄父?”
风慕言面上迷惑,只听他持续说:“我媳妇心气高,早在很多年前就说了,他非身居高位,家财万贯者不嫁。为夫如果不拿出点本领来,怕是不能将他归入族谱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哦?”风慕言挑了挑眉,“没想到,你还挺自大。”
可这风无涯,也不知与那京兆尹有甚么过节,竟要杀人百口。
那一日,本来晴空万里,忽的阴云密布,雷声滚滚。
可他就是甘之如饴。连梦里,嘴角都微微扬着。
风慕言沉吟了一下,道:“这我还真没问,只晓得他应当是某一王谢望族的少爷。”
他不晓得苏青墨到底是看上了他的甚么,并且断念塌地的跟着他,乃至不吝放弃男儿的庄严,雌伏在他身下,来逢迎他。
看他对劲的小样儿,风慕言内心喜好,忍不住又亲了亲,问道:“你家里不缺钱花,为甚么还要固执于科考?”
“还不快去!”
爱是甚么滋味,*蚀骨,欲罢不能。
风慕言愣住步子看过来,“不知寄父是要我――”
风慕言愣了一下。从商者,很少与官府来往,特别是做着黑心的买卖,发卖来路不正的货色,更是不敢与官府走动,恐怕暴露马脚。
毕竟是官邸,保护不在少数。风慕言技艺虽好,却也不敢同人硬拼,因而挑选了谨慎谨慎,一一击破。
“没,觉得你吃过了不认,提上裤子跑了。”苏青墨揉了揉鼻子,问道:“大朝晨的,你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