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刚才本王须溜拍马,曲意巴结,已经万分谨慎,究竟又是哪句话说错了!
该不会是要本王步行吧?这算是哪门子酷刑!
本王看着他,悄悄叹了口气。
风慕谈笑笑,“如许也好,与其爱不成又恨不得,不如忘了。”他说着,抚上了苏青墨微微透红的面孔,挣扎着下了决计,“他醒来,我不会再让他爱上我……”
本王耐着心问道:“那你想吃甚么?”
他一身雪青色的衣袍,袖口处绽放了几朵红色的木槿,满头青丝半梳半散,慵懒中带着几分崇高,崇高中又带了几分夷易近人。因为风韵特秀,面貌无双,在这来交常常的行人里,显得鹤立鸡群。
东西已经摞到了头顶,本王视野都遭到了停滞,正想着劝他少买点,却见他搬着一只青花瓷瓶,搭在了那堆货色上面,威胁道:“如果打碎了,便按破坏皇家器物奖惩,杖责一百。”
“别闹,这夏季本就阴冷,被子再潮湿,准得抱病了。”本王说着,想要将他从被窝里剥出来,却发明他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放,一番折腾下,好轻易将人拎了出来,却发明他脸上一红,从速背过了身去。
“很好。”他脸上的愠色更盛,恰如一场桃花开尽,忽来一阵北风冷雨,咬牙切齿的说:“朕倒真想让你帮我游说一番,何如那人没心没肺,底子不把朕放在内心。”
本王捻起他一缕青丝,道:“我此生,不娶。”
在他身后,跟了几个布衣打扮的侍卫,隔了几步远,不紧不慢的跟着。
本王晓得言多有失,干脆不说话了,只拿了把梳子,帮他将半干未干的头发,一缕一缕的理顺了。
本王:……
“罢了。”燕玖松开手,“把东西搬上,我们回宫。”
本王一看不好,也顾不上怀里的瓶子里了,将东西一扔,从速冲上去将人接在了怀里。不料脚下太滑,我这步子没站稳,身子猛地前倾,刚好就亲在了燕玖的唇上。
门前常常积水,在这寒冬腊月里已经结了冰。燕玖兜头淋了一场“雨”,一个恍忽,抬脚便踩在了冰层上,然后“啊”地一声,向后仰去。
噫吁戏!垮台了!
要说他死活都不肯意,难不成是――
本王提着两个红灯笼,腋下夹了几副春联,走了没几步,竟在一片红红火火里,赶上了燕玖。
分开了“一梦南柯”,本王去到了集市上。眼瞅着年关将近,也不知该为府上添办点甚么。
地上,燕玖阴着脸,痛斥:“还不扶朕起来!”
燕玖接过了山查糕,拿竹签挑了块放进嘴里。他吃相很都雅,即便不在席上,也有着欢迎来使般的文雅和高贵。
鼻尖,充满着一股子清爽而凛冽的香气,像是兰花,又像是栀子。
若本王没有看错,他身下,方才仿佛是起了反应。
痴儿啊。
本王趁着他散财之前,从速拿出一块碎银子给了那摊主,道:“给我来半斤枣糕。”
“逛逛看。”燕玖说着,负手走在了前面。
可本王如何也想不通,我到底那里获咎他了。不就是选妃吗,本王帮他挑个贤能淑德,艳冠天下的女子,究竟有甚么错。
“要不,臣――”本王被他盯得不安闲,心道还是分开为妙。
“是吗?”他笑了起来,伸出白白嫩嫩的小臂,缠上了本王的脖子,一边坐起家来,一边问:“既是断袖,那皇叔感觉,朕的面貌如何?”
他立马钻进了被窝里,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头,眼睛看着有些红,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。
本王并没有想太多,见他尴尬,便亲身给他换了套被褥,道:“躺下吧。”
我此人虽说脾气有些寡淡,不好热烈,可既入尘凡,多少也会沾点人味儿。过年的时候,府上虽不至于披红负伤,持重热烈,但起码的年味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