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肆较着听不懂人话,脑筋一热,立马回击:“我如何就碍眼了,啊?再如何说,本王也称得上是个漂亮不凡的美女人吧,个头比你高,肩膀比你宽,身板比你壮。”
好不轻易安抚了他们,本王饭吃到一半,瞧着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。
“呵呵。”本王笑了笑,又剥了个虾仁给他,道:“用饭,不闹了。”
因为离得远,世人天然听不到风慕言和苏青墨说了甚么。可本王识唇语,偷听这类事情非常在行,因而佯装喝茶的空档,又“听”他们说了几句。
傻到燕玖乃至不肯意华侈时候,来找借口杀了他。
本王:……
“因为你碍眼。”燕玖说。
“哦,无事。”本王摇点头,喝了杯茶水。
可他并不在乎本王的死活,还是伸动手,一副厚颜无耻的神采,道:“一样是你的侄子,你总不能厚此薄彼,只给自家亲侄儿压岁钱,却不给我吧?”
“你!”
燕玖冷哼了一声,摆摆手道:“罢了,既然两位皇叔都替他讨情了,朕就免他这一回吧。”说着,又看向了燕肆,道:“还不快滚!”
风慕言手握烟杆,闷闷的吸了一口,道:“我不明白,这都城脚下满是人,你如何就看上我了。”
“我――”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,憋得非常难受,恰好他此人嘴笨,不善言辞,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,“皇叔。”
总不能让我变卖产业,光着身子在街上跑吧?
“这――”本王面子上拉不下来,只得愿意的说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哼。”燕肆忿忿的坐下了,看了一眼我那小侄子手上的红色福袋,立马冲本王伸出了爪子,道:“皇叔,大过年的,我也要压岁钱。”
不经意间目光一扫,本王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风慕言,和他劈面的苏青墨。
“哼!”他将蟹肉吃了,又拿筷子点了点虾,道:“朕要吃这个。”
“好。”本王从速动手抓,恐怕一个怠慢了,这小祖宗真把我发派到苦寒之地,陪着老四看流沙。
本王一口老血。府上的银子都被燕玖败光了,你就不要持续剥削我了吧?
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我――”燕肆噎了一下,只听燕玖又说:“并且,见了朕没有下跪,却在这里大喊小叫,莫不是鄙视皇权,冲撞御驾?”
“咳。”本王咳嗽了一声,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,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。只见他喊来了护院,道:“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,杖责一百。”
我只得站了出来,替燕肆求个情,“皇上,老四已经离家两年了,这每逢佳节,定是对故里万般思念。他在外头是受封,而不是受罚,过年返来看一眼,也是道理当中。这事,提个醒就算了吧。”
风慕言:……
“那要看朕的表情了。”燕玖抱着暖炉,懒洋洋的说道。
见我不语,燕玖忿忿地抓起了一只螃蟹,因为此处无人服侍着,以是他笨手笨脚捣鼓了半天,也不晓得从哪头吃。
“嗤――”本王笑了一声,引了燕玖侧目。他问我:“皇叔在笑甚么?”
风慕言:“不是这个……”
本王:……
本王看着有些心伤,回身对燕玖道:“边疆上不是流沙就是流寇,寸草不生,前提实在是太苦了,不如皇上――”
“还不闭嘴!”
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!
“那不一样。”苏青墨一本端庄的说,“姚书云油嘴滑舌的,我不喜好,百里尘故作狷介,我也不喜好。至于襄王,一副老奸大奸,小人得志的嘴脸,我更不喜好。”
“哎,”燕肆摆摆手,“童言无忌嘛,皇叔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好久以后,燕肆按捺不住,终究来了句:“你倒是说说,何时召我回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