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一样。”苏青墨一本端庄的说,“姚书云油嘴滑舌的,我不喜好,百里尘故作狷介,我也不喜好。至于襄王,一副老奸大奸,小人得志的嘴脸,我更不喜好。”
我这奴颜婢膝的,正服侍着燕玖用饭,只见燕肆“百忙当中”抬开端来,说了句:“多大点出息,就会跟我争风妒忌,抢皇叔。”
“不是么?”燕肆飞速从燕玖的碗里夹走一只虾仁,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模样,道:“我记得你小时候,说长大了要嫁给皇叔来着,只准我做小妾。”
度量着小侄儿,本王喂了他几口饭菜,然后看向了燕肆。只见他像是饿极了,捧着一条酱肘子大快朵颐,吃的满脸都是。
这燕肆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,打动易怒,没甚么脑筋。这两年又待在边疆上,沾了一身俗气,一举一动,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,倒像个贩子恶棍,地痞地痞。
“你你你!”燕玖脸上一红,猛地拍了下桌子,道:“猖獗!”
燕玖面上一僵,“你说甚么?”
燕玖冷哼了一声,摆摆手道:“罢了,既然两位皇叔都替他讨情了,朕就免他这一回吧。”说着,又看向了燕肆,道:“还不快滚!”
“还不闭嘴!”
好久以后,燕肆按捺不住,终究来了句:“你倒是说说,何时召我回京?”
燕肆较着听不懂人话,脑筋一热,立马回击:“我如何就碍眼了,啊?再如何说,本王也称得上是个漂亮不凡的美女人吧,个头比你高,肩膀比你宽,身板比你壮。”
本王目睹着两人又要打起来,赶快拦下了燕玖,说:“无妨。能遭到皇上喜爱,也是臣的福分。”
“啊?”燕肆震惊了,正要发作却被本王一把按住了。这大过年的,本王可不想闹得府上鸡飞狗跳,乱成一团。
“啊?”燕肆一脸愤激,“这儿是皇叔家,又不是在你宫里,凭甚么你能够待在这里,我就得滚!”
风慕言噎了一下道:“天底下都雅的人多的去了,像是刑部侍郎姚书云,襄王府的岳初,月华楼的百里尘,哪个不是才貌双全,你如何就不喜好他们?”
总不能让我变卖产业,光着身子在街上跑吧?
“哎,”燕肆摆摆手,“童言无忌嘛,皇叔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燕玖还好,在皇位上待得久了,练就了一身不动声色,静观其变的本领,可燕肆却不可了,磨着后牙槽,恶狠狠的盯着燕玖,恨不能将他生吃活剥了。
“屁话!”苏青墨说,“不就是鼻子不好使吗,我又不会嫌弃你。”
本王一口老血。府上的银子都被燕玖败光了,你就不要持续剥削我了吧?
我这头,兄友弟恭,其乐融融,燕玖那头,倒是横眉冷对,剑拔弩张。
公然还是把宅子卖了吧!
本王:……
“那是为甚么?”苏青墨不依不饶的诘问着。
“因为你碍眼。”燕玖说。
本王:……
“那就好。”他搓动手,道:“皇叔随便给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行了,让我打几壶好酒喝喝。”
“呵呵。”本王笑了笑,又剥了个虾仁给他,道:“用饭,不闹了。”
风慕言手握烟杆,闷闷的吸了一口,道:“我不明白,这都城脚下满是人,你如何就看上我了。”
“那该不会是――”苏青墨有些讶异,“你不举吗?不要讳疾忌医啊,有病抓紧治!实在不可,我在上面就是了。”
“如何?”燕玖挑了挑眉,笑得有些古怪,带着一分寒意,两分怒意,和七分醋意,咬断了一块脆骨,说:“皇叔那么心疼他,不如去陪他啊。”
“那要看朕的表情了。”燕玖抱着暖炉,懒洋洋的说道。
风慕言顿了一下,闷闷的喝了杯酒,道:“因为我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