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为甚么?”苏青墨不依不饶的诘问着。
“你你你!”燕玖脸上一红,猛地拍了下桌子,道:“猖獗!”
“为甚么?”苏青墨倒是不肯罢休,诘问道:“因为我没胸,没腚?不能生养?”
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了,取走了他手里的螃蟹,给他一点一点剥开了,暴露内里肥美的蟹肉,搁在了他的面前,说:“吃吧。”
“我――”燕肆噎了一下,只听燕玖又说:“并且,见了朕没有下跪,却在这里大喊小叫,莫不是鄙视皇权,冲撞御驾?”
见我不语,燕玖忿忿地抓起了一只螃蟹,因为此处无人服侍着,以是他笨手笨脚捣鼓了半天,也不晓得从哪头吃。
本王目睹着两人又要打起来,赶快拦下了燕玖,说:“无妨。能遭到皇上喜爱,也是臣的福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搓动手,道:“皇叔随便给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行了,让我打几壶好酒喝喝。”
这燕肆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脾气,打动易怒,没甚么脑筋。这两年又待在边疆上,沾了一身俗气,一举一动,更不像是皇家出身了,倒像个贩子恶棍,地痞地痞。
只见燕玖扫了那傻子一眼,脸上带了几分薄怒,“本来,你也晓得朕还没宣你返来啊?那你为何要擅离职守,擅自回京?”
这又是谁造的谣?!
风慕言噎了一下道:“天底下都雅的人多的去了,像是刑部侍郎姚书云,襄王府的岳初,月华楼的百里尘,哪个不是才貌双全,你如何就不喜好他们?”
我这老奸大奸的小人,还真是对不住你了!
“还不闭嘴!”
风慕言顿了一下,闷闷的喝了杯酒,道:“因为我不配。”
“不是。”风慕言摇点头,“我并不在乎那些。”
“咳。”本王咳嗽了一声,正待替我这傻侄儿说两句,却被燕玖拿眼神制止了。只见他喊来了护院,道:“把这玩忽职守的四王爷拖下去,杖责一百。”
俄然被人夸了,本王内心另有点对劲,摸了摸下巴,只听风慕言道:“哦,不对,襄王就算了,传闻他就是一废人,底子不举。可其他两个,总归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,你干吗不去缠着他们?”
“我――”燕肆一口气吊在嗓子里,憋得非常难受,恰好他此人嘴笨,不善言辞,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本王,“皇叔。”
“嗤――”本王笑了一声,引了燕玖侧目。他问我:“皇叔在笑甚么?”
“嗯嗯。”燕肆含混不清的承诺着,持续满口胡塞。
“哼。”燕肆忿忿的坐下了,看了一眼我那小侄子手上的红色福袋,立马冲本王伸出了爪子,道:“皇叔,大过年的,我也要压岁钱。”
这燕肆真是做得一手好死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那该不会是――”苏青墨有些讶异,“你不举吗?不要讳疾忌医啊,有病抓紧治!实在不可,我在上面就是了。”
燕肆较着听不懂人话,脑筋一热,立马回击:“我如何就碍眼了,啊?再如何说,本王也称得上是个漂亮不凡的美女人吧,个头比你高,肩膀比你宽,身板比你壮。”
“好。”本王从速动手抓,恐怕一个怠慢了,这小祖宗真把我发派到苦寒之地,陪着老四看流沙。
“哼!”他将蟹肉吃了,又拿筷子点了点虾,道:“朕要吃这个。”
而燕玖因为身子肥胖,一贯有些自大,眼下被他这么一击,终究怒了,摆布开弓,“啪啪”甩了他好几个耳光子,道:“空有壳子,却没脑筋,管甚么用!”
“呵呵。”本王笑了笑,又剥了个虾仁给他,道:“用饭,不闹了。”
本王看着有些心伤,回身对燕玖道:“边疆上不是流沙就是流寇,寸草不生,前提实在是太苦了,不如皇上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