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……”另一女人面露迷惑,“我如何听人说襄王不是不举,是断袖啊。”
本王看着他,“如何,看你这般殷勤,莫不是想着献身?”
至于坏处――
“是吗?”姚书云眯起了眼睛,“王爷可知,外头现在疯言疯语的,都在传些甚么?”
见我默不出声,姚书云持续鼓动,“这男人,也不尽是些膀大腰圆,须发稠密的,既然是出来做皮肉买卖的,天然是身量苗条,肤如凝脂,王爷何不尝尝?”
信赖不出几日,我这断袖之癖,就该传满都城了吧。
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。
可我毕竟是外姓,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,背后里,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,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。
“哦,甚么?”
就连梨园子,也借用前朝旧事,指桑骂槐,变着法的骂我。
别人虽是身在泥沼,却一身白衣,诸尘不染,如同一朵傲骨的寒梅。
“吃。”本王应下来。
“归去不急。”我叹口气,“总该让他历练一下,不能一辈子都依靠我。”
要说,这没触感,也是有好处的。
“没。”他喝了口茶,说:“既然还惦记取,早些归去就是了。要我说,皇上还是太年青了,你这一走,他就跟失了主心骨似的,整日魂不守舍的,看着都糟心。”
这王位,是我祖上随太|祖天子交战四方,搏命疆场,拿命为他先人换来的,世代传承,和皇家子嗣享有划一候遇。
“啊?和谁啊?”
“喏,就他中间的,姚大人。”
“言多有失,谨慎闪了你的舌头。”本王说着,重又叹了口气。
再看一眼身边的姚书云,只见他眯着一双颀长的眸子,满脸坏笑,明显也是听到了。
我叫岳初,是大燕国,独一一名同性王。
冬意来的有些急。
本王默了一下,问道:“书云,坦白讲,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,拥兵自重,对皇上存有异心吗?”
如此几次,本王是再也不敢踏足那种处所了。
至于姚书云,此人看着没个端庄,倒是大燕国第一琴师。听人说,他弹奏的曲调,恍若仙乐,有破竹之凛,又有流水之柔。
眼下,燕玖还小,到处还依靠我,可等着再过两年,他回过味来了,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。
可本王较着想错了。既然感受不到暖香在怀,那么交欢之欲,天然也不会有。
“若本王说向来没有想过,你可托?”
要说我没有野心,朝臣也好,百姓也好,皇宫表里,但凡是个能喘气的,估计都不会信赖。
唉,我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。
本王也曾跟从姚书云去过几次秦楼楚馆,满想着即便没有触觉,但美色当前,禁不住挑逗,也能提起几分兴趣来。
本王挥了挥手,“不必,一处雅间,一壶茶便可。”
离我去官不成,已颠末端两个月。
只是这般风采,却沦落到风月场合,专做皮肉买卖,难叫让人可惜。
要说这月华楼,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。内里的女子,比着别处,确切要貌美一些。而老板百里尘,虽说是个男人,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,绝色无双。
“哎呀,讨厌。”姚书云装模作样地内疚了一番,道:“王爷,人家饿了,想吃陈家铺子的糕点。”
这厢,来到了月华楼,可贵百里尘也在。
姚书云笑意不明,“那我反问一句,王爷现在大权在握,想着造反,不过是喘口气的事,如此机遇,就当真就没想过要即位称帝?”
她们说的如此谨慎翼翼,倒叫我这个不谨慎“听”到的有些难堪了。
“抓?”姚书云有些好笑,“现在帝都统统的百姓都在说这事,我难不成还要全数抓起来,酷刑鞭挞吗?纵有那心,我也没那地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