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多有失,谨慎闪了你的舌头。”本王说着,重又叹了口气。
“买。”本王一派豪放。
“呵。”百里尘笑笑,将银票收好,命人将我俩引到二楼,挑了处雅间,然后奉了茶。
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。
“啊?和谁啊?”
“吃。”本王应下来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另一女人面露迷惑,“我如何听人说襄王不是不举,是断袖啊。”
不过,他只渡男人,有钱买女人的男人。
可她们嫖我不成,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,渐渐地,变成了鄙夷。
“若本王说向来没有想过,你可托?”
连日来,满院的落叶无人打扫,一层覆盖一层,倒是自成一方美景。
眼瞅着府上的下人们都添了棉衣,我一没触觉的人,也不感觉冷,还是一身单衣,幕天席地,大咧咧的坐在北风里。
这厢,来到了月华楼,可贵百里尘也在。
能听他弹奏一曲,这机遇可遇而不成求。
“都随你。”本王说着,捏了捏他的脸,按捺着恶心道:“这小嘴看着不大,还挺能吃的,你这个小妖精。”
他放下衣袖,摇点头,“连我这般天人之姿都看不上,王爷怕是要孤老平生了。”
我倒忘了,此人的琴技天下第一,常常卖力宫中的乐器调试,其听力,天然是无人能及。
要说这月华楼,是都城里最热烈繁华的青楼。内里的女子,比着别处,确切要貌美一些。而老板百里尘,虽说是个男人,却也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风骚人物,绝色无双。
见我默不出声,姚书云持续鼓动,“这男人,也不尽是些膀大腰圆,须发稠密的,既然是出来做皮肉买卖的,天然是身量苗条,肤如凝脂,王爷何不尝尝?”
只是这般风采,却沦落到风月场合,专做皮肉买卖,难叫让人可惜。
现在,他见了我二人,就是伸手要钱也是举止文雅,姿势安闲,淡淡道:“进门先给钱,本店概不赊账。”
“我信。”他笑眯眯地,“你说没有,那就必然没有。不过可惜,我还想着你要当了天子,如何也得封我个丞相做做吧?不像我现在,怀才不遇,才是个戋戋从二品。”
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,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,弹个曲,趁便,买个醉。
眼下,燕玖还小,到处还依靠我,可等着再过两年,他回过味来了,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。
“话说八道!”本王拍了一下桌子,“你身为刑部侍郎,有人如此辟谣肇事,你也不抓起来拷问一下?”
何如不得,我便披了件大氅,跟着去了。
可本日,他姚书云吃饱了撑的,俄然突入府中,强拖硬拽,非要拉我去月华楼坐坐,说来新来了一名女子,貌美无双,艳冠天下,是全部都城当之无愧的花魁。
至于坏处――
他掰动手指,道:“另有‘流水人家’的奶汁鱼片和墨鱼羹。”
往那边一站,如何看着也不像是个逼良为娼的黑心老板,倒像是堕入凡尘,普渡众生的天神。
出了月华楼,只见门口三个正在揽客的女人凑在一起窃保私语,此中一人说:“瞧见了吧,这就是奸王岳初,传闻他不举。”
本王看着他,“如何,看你这般殷勤,莫不是想着献身?”
更何况,那些女人涂着稠密的胭脂和水粉,以及猩红的大嘴唇,整张脸就看不出一点人色来,本王别说是举了,不萎都难。
本王默了一下,问道:“书云,坦白讲,你也感觉我现在功高盖主,拥兵自重,对皇上存有异心吗?”
本王摇落一身鸡皮,道:“皮糙了点。”
“那――”姚书云搓了搓手,又暴露了下贱的神采,“王爷既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,可试过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