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白杉踌躇着,跪了下来,道:“是部属们渎职,让那冒牌货潜进了府里,顶替了主子。”
他一边喋喋不休,一边拿糙手,在本王大腿上摸来摸去。
本王顿了一下,道:“是该去一趟,不过眼下天气已晚,本王又一身得志,还是等着拾掇一下,明天再进宫吧。”
狗官?本王皱了皱眉,想起了姚书云搞出的那场冤案。
命人劈了柴,烧了水,本王将醉醺醺的姚书云直接扔进了木桶里,衣裳都没给他扒。
“这事本王也有分,要不是我一时无妨,遭人暗害,那里会有厥后的被顶包,直至闹出了这场惨案。”本王说着,放开了那肥胖的少年,然后拎起了烂泥也似的姚书云,回到了姚府。
“不去。”他点头,“我没脸面对任何人。那群老臣不消动嘴诽谤我,只拿眼神,便能将我千刀万剐了。”说着,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,然后憋了一口气,没在了水里。
“我――”本王正待答话,只见那少年又跳了起来,不要命似的刺向了姚书云,嘴上恶狠狠地说着:“狗官,我要杀了你,替我爹娘报仇。”
“解释?”他笑了起来,笑得凄美而苦楚,“我晓得啊,他是受了一个冒牌王爷的调拨,跑去皇上跟前告的状。可那又如何,他身为刑部尚书,碰到案子了,不该该先查清楚了再科罪吗,仅凭着那‘王爷’栽赃谗谄的几条罪名,就将我府上满门抄斩吗?我赵家世世代代,忠君爱主,搏命疆场,临了,如何会落得这么一个了局!”他说着,嚎啕大哭起来。
他一心求死便罢了,本王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昔日的老友倒下,当即一抬腿,又将那少年踹飞了。只不过这一次脚下包涵,不至于伤着他。
本王还是头一次见白杉对我如此客气,一脚揣开了白桦,道:“这事不怪你们,他们预谋这么久,统统都是有筹办的,我们底子防不堪防。”
他初见本王较着吃了一惊,随即做出了和护院们一样的反应,吞着唾沫,问道:“主,主子?”
那少年红着一双眼睛,道:“你放开我!我要杀了他!”
他浸在水里,面上一片愁云暗澹,喃喃道:“我这辈子杀了很多人……”
本王愣了一下,道:“你执掌刑部,也是在所不免的。”
本王一回身,夺走了那少年的匕首,然后制住了他,道:“别折腾了,我不会让你伤他的。”
“罢了,”本霸道:“各为其主。他们也不过是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罢了,杀了又能如何。”
“你家主子。”本霸道。
那四名护院立马凑上来,左看看右看看,上看看下看看,恨不得在本王脸上看出个花来,终究咽了口唾沫,问道:“王,王爷?”
“是啊。”他有力的笑笑,“闲来没事,我老是变着花腔的推出酷刑,折磨那些犯人。我看着他们惨叫,告饶,或者谩骂,内心就非常的畅快……
伤害逼近,只见姚书云恍若未察,或者说是视死如归,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,任凭那寒若秋霜的刀刃,逼近了他的后背。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重又没入了水里。
那边头,我常常出来,都会感到一阵鬼气森森,可我不怕。那些为富不仁者,草菅性命者,奸辱妇女者,企图谋反者,本就是罪有应得。只要把酷刑提上去,起到了警示的感化,才气减少或根绝近似的事情产生。
“别伤他。”姚书云说着,寂然地坐在了路边,斜倚着墙壁,喃喃道:“你为甚么现在才返来?为甚么……”
“罢了,此事前告一段落。”本王说着,拍了拍又脏又破的袍子,道:“看来,本王也得洗个澡了。”
可这一次,我率兵包抄了将军府,杀了府上几百口人,常常睡下了,总会做恶梦,梦到那些人哭喊着,说他们是被冤枉的,可我底子不听,手起刀落,就是几十条性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