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后,他拎着湿答答的裤子,搭在了桶沿上,然后又脱掉了上衣,扔出了桶外。
他这话音刚落,只见白桦俄然从房顶上飞下来,抱住本王的大腿一顿哭嚎,“主子,你返来了啊?本来你没死啊?这段时候都去哪了啊?你脸如何啦?谁伤的你啊?主子比来吃的好吗?睡的好吗?瘦了还是胖了?你这身料子不错啊,是楚国的流云锦吧……”
那四名护院立马凑上来,左看看右看看,上看看下看看,恨不得在本王脸上看出个花来,终究咽了口唾沫,问道:“王,王爷?”
“这事本王也有分,要不是我一时无妨,遭人暗害,那里会有厥后的被顶包,直至闹出了这场惨案。”本王说着,放开了那肥胖的少年,然后拎起了烂泥也似的姚书云,回到了姚府。
命人劈了柴,烧了水,本王将醉醺醺的姚书云直接扔进了木桶里,衣裳都没给他扒。
本王不过分开一段时候,却恍然有种春如旧,而人非昨的感受。
本王将他按在了地上,“他是受人调拨,才冤枉赵将军一家的,你总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遇。”
“各为其主?”白桦拧着眉头,“难不成,他们竟是楚皇派来的?”
这孩子,该不会是赵将军的儿子吧?
“罢了,此事前告一段落。”本王说着,拍了拍又脏又破的袍子,道:“看来,本王也得洗个澡了。”
姚书云趴在桶沿上,抱愧的说:“获咎了。”
本王一回身,夺走了那少年的匕首,然后制住了他,道:“别折腾了,我不会让你伤他的。”
“我――”本王正待答话,只见那少年又跳了起来,不要命似的刺向了姚书云,嘴上恶狠狠地说着:“狗官,我要杀了你,替我爹娘报仇。”
本王顿了一下,道:“是该去一趟,不过眼下天气已晚,本王又一身得志,还是等着拾掇一下,明天再进宫吧。”
姚书云乍听我吼了一声,眼里蹭地燃起了一束火苗,只一瞬又灭了,道:“是王爷啊。”
“是。”她承诺着,走上前来,看了本王一眼,道:“您的脸可如何办啊?主子虽说会点医术,能帮您淡化伤疤,可这疤痕毕竟太深了,想着完整消弭,怕是不成能。”
那边头,我常常出来,都会感到一阵鬼气森森,可我不怕。那些为富不仁者,草菅性命者,奸辱妇女者,企图谋反者,本就是罪有应得。只要把酷刑提上去,起到了警示的感化,才气减少或根绝近似的事情产生。
本王内心震惊了一下,然后呼了口气,迈进了门槛。
那少年红着一双眼睛,道:“你放开我!我要杀了他!”
“不消担忧,会有体例的。”本王说着,拖了把椅子坐下来,略一思忖,道:“不可,我还是先进宫一趟吧,别让皇上挂念着。”
本王:“如何,那冒牌货不是被抓起来了吗,竟没有从他嘴里拷问出甚么来?”
“谨慎!”本王惊呼了一声,上前踢飞了那少年。
“唉。”李忠叹了口气,道:“您是不晓得啊,皇上这些日子为了找你,连驻守在皇城的五千禁军都撤走了,合着城外的十万雄师,满天下的找你。也幸亏着现在内无滋扰之政,外无劲敌之患,不然这座空城,怕是要费事。”
“别伤他。”姚书云说着,寂然地坐在了路边,斜倚着墙壁,喃喃道:“你为甚么现在才返来?为甚么……”
不远处,白杉踌躇着,跪了下来,道:“是部属们渎职,让那冒牌货潜进了府里,顶替了主子。”
呵,刑房的空中上,被血水粉刷了一遍又一遍,现在想着洗也洗不出来了……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重又没入了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