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辱斯文啊。
本王拎着几根破布条,表情有些奥妙,“要不,我再给你绑归去,就当我没瞥见?”
归正我这弄臣的名声已经传开了,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是燕玖的男宠,事已至此,本王一赤脚的,另有甚么好怕的。
只是这幅人上人的长相,却跑来讲这些黄段子,可真是――
好久以后,她终究忍不住开了口:“皇上,阿谁仿佛是,仿佛是……”
本王终究后知后觉地笑起来,伸手扯掉了他的被子,道:“要堵塞了。”
可本王底子就不懂她在表示甚么。
“是吗。”燕玖倒出了一点,涂在了太阳穴上,按压了几下,道:“没感觉凉啊,也不感觉提神。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本王拿走了他的手,有些大逆不道的说:“实在还挺敬爱的。”
你一女人家的,到底在想些甚么啊!
姚书云见我狠命扇扇子,递给了我一方手帕,道:“这气候固然闷热,却也不至于让你流这么多汗吧。”
一旁的宫女冷静地看着,几番欲言又止。
姚书云:……
要说这也没甚么。男人嘛,本性使然,面上端着一副君子君子的嘴脸,私底下都爱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,比如藏一本春宫册子,或者掖一部桃色话本。
月光如水,人间到处清辉。
却也不知那平话人究竟有甚么本领,竟能让这些人如此痴狂。
燕玖咬着嘴唇,显得更加恼火,却也不知是恼的本身还是恼的我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干脆扑到榻上,蒙着头不肯见我了。
“哇――”听客们立马炸开了锅,一半的不好此道,嚷嚷着要他换一个故事讲,另一半的人感觉新奇,建议他讲下去。
陪他睡倒也无所谓。从本王第一次爬上他的龙床,到厥后的第二次第三次,乃至是一辈子,实在辨别并不大。
燕玖正在用力擦额上的油膏,闻言愣了一下,道:“不,不消换那么勤吧,昨晚沐浴刚换过的。”
那绷带下的小臂,白白嫩嫩,光滑光滑,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“不晓得。”本王说,“约莫是清冷油一类的吧,涂到额头两侧,能提神醒脑的。”
别说是伤口,底子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。
至于本王,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可落到了尘凡间,总也免不了一个“俗”字,此事可贵风趣,听一听倒也无妨。
彼时,姚书云正在穿戴衣裳,见本王来了,笑笑说:“本日无事,带你去听书吧。”
他眨眨眼,“真的?”
“想。”本王倒也没有装腔作态,安然答复。
四周立马有人起哄,“天庭重地,仙君和仙娥厮混偷情啊?”
第二日散了朝,本王践约,去了姚府上。
“哦?”本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。
“是啊。”他摸着下巴,道:“传闻比来城里出了一名特别的平话先生。那人长得清雅端庄,边幅堂堂,行事却有些斯文败类,不爱讲传奇故事,专爱说些黄段子。”
一人,一影,一玉轮,合着满园的暗香,这酒倒也喝得有滋有味。
而本王则是顶着一脑门的汗,直感觉要听不下去。
一起去到了宫里,本王将那小瓶子扔在了榻上,然后去御膳房里转了一圈,吃了一条鸡腿,喝了一碗羊汤,走的时候,要了一壶酒和一碟子花生米,端着去到了御花圃。
然后,我看到了甚么?
撵走了一屋子的宫女,本王咳嗽了一声,道:“是个曲解,皇上莫要多心。来,给我看看你的手臂,是不是该换药了。”
也亏着本王来的早,这才落座没多久,茶馆里高低两层就坐满了人,如果来晚一步,怕是连位子都没有了。
不过转念想想,此人只是个凡人,总不成能窥听了天界的丑事,想来讲出的段子,也是他本身诬捏的,应当不敷为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