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眼睛一斜,看向了陵光,“那你呢?”

“我们,回京吧。”本王叹了口气,将玉佩收进了怀里,重又踏出了房门。

本王半分踌躇也无,点头道:“好。”

本王摊开手,看向了那一块羊脂玉佩,上面的菖蒲花,开出了一片如雪般的孤单。

他说着,曲调蓦地拔高,生生将本王带进了他另一个琴境里。

本王看着他,问道:“你想叫我刻甚么?”

见他不语,本王又道:“我带你回都城吧。”

“为了让他帮着你找回散落活着界各地的神识,”陵光说,“为了让他引你去见风慕言,去见舒景乾。”

本王内心猛地揪紧,想起了我曾经对陵光说过的话,“不管我是被投入下界,堕入循环,还是被挫骨扬灰,形神俱灭,我都会忘了你。而你,也自管忘了我吧。”

本王说着,将人拦腰抱了起来,往回走时,正赶上了守在门口的陵光。

“哦?”青芜不解。

陵光话音刚落,本王只见怀里的人,渐渐地变幻成一根红色的尾羽,然后散作点点荧光,绕着本王飞舞了一圈,虽有不舍,可毕竟是消逝了不见。

外头的雪花越下越大,远远能听到百姓们的喝彩声,“下大雪啦,要迎来丰年啦!”

错过的毕竟是错过了。

他擦了擦嘴角,道:“坐在那儿别动,这琴,我还没弹完呢。”说着,十指在琴弦上打了个弯,划出了一道美好的弧度,俄然变更成了另一支曲子。

将来,也不会再来。

“是。”陵光道,“姚书云只是我的一缕神识,灵力一旦散尽了,他也就消逝在三界以内了,将不记前尘,亦不复来生。你且忘了他吧。”

至此,本王和畴昔的光阴,完整地告了声别。

陵光:“我?”

陵光:……

再也不会相见。

他本来暗淡的眸子俄然有了光彩,只一瞬,又摇了点头,道:“我只是谈笑,王爷不必当真。不管你是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好友,还是知己,都很好。”说着,双手一颤,琴声蓦地嘶哑。

他说着,斜脸看向了天涯最后一抹落日,喃喃道:“太阳就快落下去了,明日,约莫是不会再升起来了吧。”说着,又看向了我,“岳初,这一次你能不能别再负气,别再说你会忘了我……”

“早些归去的话,我们还来得看一看王府里的梅花。”

“王爷故意了,还记得我喜好菖蒲。”

那抹清浅的笑意,凝在了他的唇边。

他掩着嘴咳嗽了一声,道:“说来也怪,我克日来,经常做一个梦。梦里有一座悬在九重天上的高台,台上有一个上动手镣脚镣,披头披发的男人。那男人,真是像极了你……”

“返来吗?”陵光苦笑,“我倒是但愿,他此番分开,就再也别返来了。”

有报酬了庆贺,提早点上了爆仗,传来了一片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

除非相见时……

“如果我死了,你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下甚么呢?”几年以后,姚书云再一次问我。

外头的统统热烈都与我无关。

“为甚么?”我问他,“为甚么要把姚书云放到我的身边?”

“既然是你亲手所刻,所赠,下官临时把它当作定情信物吧。”

便如在姚书云的琴境里,陵光躲在云雾深处,看着诛仙台上的天璇,想着上前,却始终没有上前。

姚书云伸出干枯的手掌,扯住了本王的衣袖,问道:“你说,阿谁叫陵光的人,不是我吧?”

一阵北风袭来,裹着大片的雪花,簌簌的飘落着。

本王从刚才那亦梦亦幻的琴境中回过神来,从速冲上前去,将病笃病中,几欲倒下的姚书云接在了怀里,席地坐了下来。

陵光远远地看着他,神采哀思而难过,“天璇,别恨我。我所能做的,也不过是护住你的元神,送你去下界转世投胎。这总好过,要你形神俱灭,挫骨扬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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