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色之魔见我挡了他的视野,愈发疯躁,巨大的手掌朝着我脸颊扇来,“碍眼的东西!”
我一手拦在食色之魔身前,细细地打量着他,忽而瞥见贰心口处高耸的一片空缺。
“你的心呢?”我指着他空空如也的心口,沉声问道。
“嗯?”
容忌虎魄色的眼眸略显迷离,只紧紧拽着我的衣袖,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。
想来,梦境中成百上千的恶狗,足以将他困上大半辈子了!
“你竟敢威胁我!”我抡着水袖,正筹办好好经验花芯一顿,不料被神智不清的容忌迎头撞上。
容忌薄唇轻启,纤长的手指向我的鼻尖,“你好甜,甜得我牙疼。”
“从哪儿学的花言巧语?”我一手挪开他越凑越近的脸颊,心下愈发猜疑。
“你就不怕容忌杀你灭口?”我委实佩服花芯的勇气,我都不敢做的事,她竟全做了。
眼下,食色之魔已然将腰腹上的水蛭纷繁抠出,他一边极其残暴地将容忌背靠着的榕树连根拔起,一边还重视着本身脸颊上高耸的腮红,尽能够地撅着小嘴,朝容忌撒娇道,“我将毕生所得色彩赠送你,作为嫁奁,如何?”
他本就洁癖深重,于他而言,食色之魔轻挑的眼神都是没法容忍的。
食色之魔大抵是被美色所惑,全然疏忽了容忌周身喷薄的寒气,单指挑着容忌下颌,兴味盎然地朝容忌挤眉弄眼,“你很都雅。”
“以是,我想用今后的每一天,暖和你。”容忌语落,便将头靠在我肩上,神态不清地梦话着,“我的歌儿,小手冰冷。我要多喝热水,将你捂热。”
他小口地嘬着我的鼻尖,低醇动听之声溢出朱唇,“歌儿,你好甜。”
“以是呢?”我兴味盎然地瞅着傻乎乎的容忌,情不自禁地掐着他红扑扑的脸颊。
我心下腹诽着,食色之魔其貌不扬,但他目光倒是顶好的,竟一眼相中了容忌。
“活力了?脾气倒不小!”食色之魔宠溺地看向容忌,任其劈砍。
“歌儿,你好凉。”容忌以滚烫的指端轻触我的手背,嘴角笑意愈发深切。
“我是独一一个解过他腰带的人,你拿甚么同我比?”我心中顿活力愤,提着轩辕剑,朝着食色之魔腰身砍去。
但奇特的是,食色之魔庞大的身躯里并无多少怨气。因此,足以令妖魔邪祟闻风丧胆的乾坤之力对他而言,并无多大用武之地。这正如重拳击在棉花上,功效甚微。
我趁着他双手抓挠着腹下水蛭之际,偏头看向愈发炽热的容忌,“你委实低估了本身的仙颜!这下好了吧,一不谨慎竟中了瘴气!”
容忌淡淡地扫了我一眼,不咸不淡地说道,“你仿佛很高兴?”
“确有其狗。都怪夜色下的霓虹太晃眼,使得我看花了眼,误将白狗当花狗,误将璞玉当珍珠!”食色之魔回想着旧事,痛心疾首,“我不但被它通体乌黑的毛发反噬地体无完肤,还不慎被它叼走了宝贝心肝!”
未几时,食色之魔破裂的身躯垂垂回拢,又规复了原有的体格。
玉颜朱唇,媚而不俗。
容忌狭长的眼眸微眯,凌厉杀气倾泻而出。
“你做甚么?”我戳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,悄悄问道,“你该不会是想凭着这些画作,向容忌索要封口费吧?”
我呆呆地看着容忌,几次晃神。纵是同他朝夕相处的我,都没法抵挡他突如其来的媚态,更别说惯于追逐美色的食色之魔了!
“没有的事!”我可不想惹怒容忌,连连挡在容忌身前,单手将他同食色之魔隔断开来。
花芯滑头笑着,“金主如果敢欺负芯芯,芯芯就将你们切磋授粉之道时的模样一一刻画下来!”
花芯眉眼弯弯,乐不成支,“歌儿,你真是最懂我的歌儿!金主好面子,定然会花重金赎回这些不成传世的佳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