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狭长的眼眸微眯,凌厉杀气倾泻而出。
“没有的事!”我可不想惹怒容忌,连连挡在容忌身前,单手将他同食色之魔隔断开来。
“你的心呢?”我指着他空空如也的心口,沉声问道。
想来,梦境中成百上千的恶狗,足以将他困上大半辈子了!
食色之魔见我挡了他的视野,愈发疯躁,巨大的手掌朝着我脸颊扇来,“碍眼的东西!”
食色之魔横手扫去腹上烈火,仿佛将我视为了眼中钉,“他是我的!他是头一个解下我腰带之人!”
莫非,他没故意?
未几时,食色之魔破裂的身躯垂垂回拢,又规复了原有的体格。
方才醒转的花芯笑得前仰后合,她不知从那边寻来的狼毫笔,竟将容忌发懵的模样一一刻画了下来。
我广大的水袖中,忽而传来阵阵开朗笑声。
“乖,我顿时带你出去!”我见容忌面色不善,再不敢骄易。
“你做甚么?”我戳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,悄悄问道,“你该不会是想凭着这些画作,向容忌索要封口费吧?”
绵绵雨丝触及他色采纷呈的肚皮,便化作密密麻麻的水蛭,深切其腰腹,蚕食着他肥硕的躯体。
“活力了?脾气倒不小!”食色之魔宠溺地看向容忌,任其劈砍。
“确有其狗。都怪夜色下的霓虹太晃眼,使得我看花了眼,误将白狗当花狗,误将璞玉当珍珠!”食色之魔回想着旧事,痛心疾首,“我不但被它通体乌黑的毛发反噬地体无完肤,还不慎被它叼走了宝贝心肝!”
“我是独一一个解过他腰带的人,你拿甚么同我比?”我心中顿活力愤,提着轩辕剑,朝着食色之魔腰身砍去。
我趁着他双手抓挠着腹下水蛭之际,偏头看向愈发炽热的容忌,“你委实低估了本身的仙颜!这下好了吧,一不谨慎竟中了瘴气!”
他本就洁癖深重,于他而言,食色之魔轻挑的眼神都是没法容忍的。
我原觉得凭容忌一己之力,对于食色之魔该当是轻而易举之事,但却忽视了容忌在瘴气中透露太久,瘴气之毒深切肺腑,使得他如同沸水浇身,烫手得很。